“如此,甚好。”刘备笑着点头。苏双张世平,二人合力。必能解楼桑无良马之患。
路上的风险,便十足折成了本钱,转嫁给安然到达马市的,一众健全马匹身上。
校场正待大建。
黄盖、韩猛、崔霸,皆能以一当千。所谓一当千,除了言指本身战力外,也意指麾下所将之兵。更别说另有黄忠这个万人敌。
当然,突骑能胜,是在黄盖、崔霸等部将没有上场的原因。但凡是又一人在,白毦精骑便可所向披靡。
张世平慎重一礼:“我去。”
将马匹从边塞贩运到中原,除了马匹本身的耗损。沿途各种启事形成的马匹折损,也是运输中的本钱之一。遵循张世平的说法,一百匹马中能安然到达马市的,不敷半数。余下多数在途诽谤残、病死、走散、被掠,诸如此类。
一里一钱。这约莫就是僦费的通价。
提及来,孙、曹、刘,三家斗地主。刘备也抓了一手好牌啊。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赵云,五虎大将。诸葛亮、庞统、法正、徐庶,智囊联盟。另有魏延、陈到,马良、孙乾,诸如此类……
任侠之风,更古有之。汉时虽屡禁却不止。常闻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为友杀人,提头过闹市。这便叫民气尚古。
兵为将胆,将是兵魂。
张世平得赠金二十,现在家道殷实。在中山马市已小驰名誉。
光荣的是,大半路途都是水路。辽东田氏船大而稳,舱下有专门的马间。还是专人豢养打扫。河口处再换乘百石商船,入了白湖水砦。人会晕船,马却不会。问了苏双,或与耳水相干。正如蒙上双目,马匹也能奔驰如常。
前些年经常来信。言要去北疆贩马,如此。当时正值楼桑大建,刘备实在脱不开身。开春去了趟右北平郡,也因阎柔早与胡人商定日期,来不及奉告。听闻刘备返回,张世平半晌也不能等,这便早早前来相会。
虽比不了‘通邑多数’(多数会),楼桑邑中却店铺林立,买卖昌隆。有酤酿、醯酱、盐豉、木器、漆器、陶器、铜铁器、布锦、皮革等商肆。
其一,雇用‘将车人’驾车。如《史记·田叔传记》:“(任安)少孤贫苦,为人将车之长安”。‘将车’便是驾车。‘为人将车’、‘将车人’便是指受雇赶车的车夫,近似于后代的代驾。豪商富商为运货而打造很多车辆。人手不敷,便需将车人代庖。
除了白毦精卒和乌桓突骑,何必劳烦黄汉升。
比如刘备从右北平郡到平波水砦的这一起,就碰到数股鲜卑游骑。若非惧别人多势众,鲜卑游骑定会来抢。苦战中不免会惊吓、误伤马匹。丧失特别大。
黄忠、黄盖、崔霸、韩猛,正抓紧练习精卒骑术。骑马就比如后代骑自行车,北人皆会。所谓骑术,不过是磨练对胯下战马本性的熟谙。练到人马合一自是最好。即便不能,也需做到心有灵犀,身有默契。如臂教唆,方能阐扬出最大战力。
其二,雇用‘僦人’运输。如《盐铁论·禁耕篇》:“良家以道次发僦运盐铁,烦费,百姓病苦之。”又曰:“雇载云僦”。以‘僦载’餬口者,乃称‘僦人’。将车人与僦人的分歧就在于,前者只是代驾,而后者是包车。
“世平兄,我与乌桓王有个商定。”刘备这便将贩马邑中的商定,说与他听。
心中急不成耐,哪还顾及这很多。便拉着刘备席地而坐,听他说来龙去脉。
“妙极!”张世平一蹦而起。
刘备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