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胡骑尸身拉入演武场,交由刺奸中善敛尸者,细细查验。收拢的战马,交给苏双打理。
毙敌五十又三,缉获战马四十七匹。
既然夜袭,又为何高举火把?
崔霸领数百刀盾手,已将邑前官道阻断。韩猛率余下刀盾手,漫衍邑中,保持治安。居高了望的市楼,亦敲响大鼓,关门闭市。听到鼓声,邑民纷繁关门闭户。很快,热烈的街巷便空空荡荡,人马无踪。
“杀!”
崔钧亦点头:阎柔一前一后,送来双杯。便是为主公取食之意。我大汉素重军功。非刘姓者不得封王,非有功者不得封侯。前次少主杀贼千余,得以复爵。现在若能剿除胡匪,必将更上一步!
崔霸嘿声一笑。双钩镰枪摆布扫荡。挂在枪头上的胡骑尸身,便又砸落数人。
有黄忠伴随,刘备安然无虞。
演武场内,突骑、游骑,业已集结结束。
饶是如此,刘备仍光荣不已。即便有宝甲良弓,今后也断不成再轻敌。
很快,刺奸便来报。说,胡骑并非鲜卑。而是杂胡。
演武场五层。
马踏坚冰声,隆隆不断。速率亦是极快。
官道两侧皆为水沟。胡马没法展开,拥堵在官道,排生长列。前有二将,坚甲利刃,所向披靡。头顶箭发如雨,还异化蹶张强弩!利箭透背而出,胡骑惨叫撞上马去。
只是……
“崔霸莫慌,某来助你!”韩猛亦领兵杀到。挥动斩马刀撞入敌阵。崔霸、韩猛,皆千人敌。两骑摆布并行,又都是长柄兵器。两人合力将官道紧紧守住。
黄忠说,能将珐琅甲片射碎,胡骑中必有射雕手。
箭发如雨。
本来如此。
徐荣常在边郡行走,以杀胡夺马为生。公然晓得杂胡诸事。
尸身斜下飞出,撞中火线马腿。马失前蹄,便有一胡骑飞出马背。被双钩镰枪挡胸刺入,惨叫毙命。
“举盾!”黑暗中射来的暗箭,皆被崔霸挥枪拨去。刀盾手方才高举珐琅盾牌,便有麋集箭雨胡乱攒下。
刘备命人从书房取来的单耳陶杯,正放在矮几上。
黑油油的珐琅盾面上,白斑尽起。而胡骑射来的暗箭,却也尽数崩飞!
阎柔!
忽听火线一声哨响,胡骑纷繁调转马头,筹办撤去。
定是阎柔让他们高举火把,觉得警示。又是阎柔让他们趁夜来袭,损兵折将。
这便答道:回禀主公,所谓杂胡者,乃边陲胡匪也。
将两只陶杯便传世人,刘备这便将阎柔诸事,细细道来。
崔霸、韩猛毫发无伤。只被暗箭射碎几片胸前珐琅甲。万幸,珐琅后另有钢板,钢板后亦有紧缩垫片。暗箭只将珐琅崩碎,未能射穿护甲。
“那里逃!”崔霸和韩猛纵马杀到。数名胡骑便又掉头冲上,搏命抵住二将。
叮叮铛铛,撞击声不断于耳。
待崔霸舞起双钩镰枪,与韩猛一并杀透敌阵。胡骑早已远去。
西阙官道,通往县城。乃北面来敌的必经之路。现在天寒地冻,水沟皆平。若不循路而行,一不谨慎深陷雪坑水沟,轻则损兵,重则全军淹没,悔之晚矣。
胡骑不料他竟能站立马背之上。仓猝横档。
耿雍崔钧,双双乘天梯到达。
崔霸纵马冲上。手中双钩镰枪连拍带刺,毙敌数人。单骑杀入阵中,无人可挡。便有一胡骑手舞狼牙棒,怪叫迎上。
徐荣点头:不知。传闻胡匪会把劫夺来的汉胡人等,尽皆杀之。只留下两三岁的孺子,豢养长大。称为‘奴兵’又叫‘骑奴’。奴兵除烧杀劫掠外,还会诓北地豪商巨富,边陲贩马。令胡匪半道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