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先出去吧。”
携此二十金饼,孤儿寡母,一起必然危急重重。说不定一出帐篷门,就会被恶人盯上。这个期间身穿锦袍渡河,船家都会惦记,只好光着膀子一同荡舟,以示身上无财。揣着二十枚沉甸甸的金饼,只怕娘俩再也回不了家了。
闻声看去,一个半大少年正满脸焦心的冲他挥手。
“来者都是客。”胡商摊开手臂,巨大的红宝石戒指顿时闪花了小瘦子的双眼。
涨到小脸通红的小瘦子,几乎把本身憋死。幸亏还没断奶,本就血气充盈。红红的小面庞儿没让劈面胡商起疑。
这个名字仿佛……很熟谙啊。
试着尝了一口切下的果冻,公然别有风味。
可惜二十万钱小瘦子带不走。
一起上思前想后,小瘦子决定,这果冻最好卖给胡商。
古色古香的果盒上面模糊能辨出皇家的玺印。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的胡商顿时来了兴趣。
小瘦子挠了挠头,正要胡乱指一匹,忽听一声高叫:“这匹!”
无精打采浑身马粪也就算了,如何后臀处又红又肿,跟猴屁股似的。小瘦子眨了眨眼:“你说买它?”
还挺谨慎的嘛。
“嗯……叫果冻如何?”
“果冻。”小瘦子笑道:“萃百果之菁,温火熬制乃成。用的倒是宫廷秘方,外人不得其法。”
这个期间还没有与之呼应的防腐技术。果冻做出来最好尽快吃掉,不然会坏。以是一大早母亲就租了辆牛车,与刘备同往涿县。
“如此……”小瘦子挠了挠头,扭头说道:“掌柜,我就要此马。”
“此何物?”挥手让主子退下,胡商猎奇的问道。
“她!”少年指着一匹横卧在草堆上的母马,急声道:“就是她。”
小瘦子仓猝跑畴昔,“哪匹?”
或许是收缩的干系,果冻中心较着比四周高出很多。母亲从鬓上取下根青丝,沿果盒边沿轻拉个来回,便将多余的果冻切了去。
果冻已经固结,因为上面积了层水的原因,以是小瘦子第一眼并没有肯定。用手指戳了戳,终究放心了。
“可也。”此话正中胡商下怀。以物易物,那是再好不过了。
“此……何物?”胡商问道。
苏双冒死攥紧拳头,却又垂垂有力的耷拉下脑袋:“我不敢说。”
“待价而沽。”小瘦子喜得直搓手,“阿母,本日就陪我去一趟县城。”
“好。”胡商从腰间拔出解食刀,谨慎的在果冻边沿取下一小块,转而递到小瘦子面前。
胡商喜住帐篷。这个很奇特。非论来自南北东西,还是匈奴、鲜卑、乌桓、氐、羌、都喜好住帐篷。
小瘦子嬉笑着将刀尖上的果冻吞入,细嚼慢咽,吞入腹中。又等了一炷香的工夫,见小瘦子神采如常,胡商才又取下一小块,送入口中。
启事有很多,卖给城中果脯贩子,颤动太大。世上究竟有没有此物,这些人门清的很。胡商就不然,毕竟对中原知之甚少,且汉人朋友估计也不会很多,传播渠道有限。风险天然也是最低。
现在马价奇高。二十万钱也不过只能买来一匹良马罢了。
“苏双,老爷雇你来是喂马,不是让你这在满嘴胡言!”一个马夫粗声呵叱。掌柜亲身伴随来选马,可见小瘦子非比凡人。重金买一匹病马,如果是以坏了信誉,一干人等都难逃干系!
胡商闻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盒盖上的皇家玺印,随后伸出两根手指:“二十金。”
胡商看了看苏双,又看了看小瘦子,缓缓点头道:“如此再与你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