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惊奇地看着她，好半晌，竟然不晓得该说甚么。
他更是难受，几近不敢对视她的目光，柔声道：“芳菲，今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今后，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这是甚么时候了？”
罗迦的手悄悄覆盖在她的眼皮上，掌心传来那眼皮微微跳动的热意，他几近是喜极而泣，活了，她终究还活着。活着就好。
他长叹一声，悄悄抚摩她的手：“小东西，你真是刻苦了……”
“孩子呢？”
那本是一双翠绿小巧的玉手，加上了青青紫紫的污痕，就像一朵花，被人狠狠掐了，暴露凄楚的斑斓。
也不晓得是谁在呼喊本身，这声音如此的情深意浓，她真想展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但是，一再尽力，却如何也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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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芳菲……”
“孩子，孩子呢？”
“将近天亮了，芳菲，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甚么东西？我顿时叮咛他们弄来……”
“芳菲，快醒醒，小东西……”
她的手也微微地动，他立即感遭到了，仓猝抓起她的手，才发明她的手，因为出产时猖獗的挥动，挣扎，也不知是碰撞在了那里，撞出了小小的血痕。
这时，俄然起了奇特的感受，一看，公然，是她展开了眼睛――如此大，如此敞亮，如此清楚――几近不像一个方才从鬼门关里返来的人的眼睛。只是，那眼睛是苍茫的，仿佛方才破茧而出的蚕蛹，翅膀都闪不开，眼睑的四周都是青玄色，如泥土里涌动的一只胡蝶。
罗迦心如刀割，一时竟然没法答复她，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颤声道：“芳菲，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还记得，一向记得，一开口，就问阿谁孩子到那里去了。
竟然是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