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康公主心中叹道:“难怪人说女子红颜祸水,这般的女子,确切当得起祸水之名。”
她的下巴被景含幽捏住,“只要你好好的,我保你无事。但是,如果你真对劲图粉碎两国干系,我也不会放过你。”
黄铜镜中映出了景含幽的身影,辰絮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返来了?”
“你啊。”辰絮的语气里尽是宠溺。
“辰絮这张脸,就是错。”她昂首勉强一笑。“想我本来也是千娇万宠的嫡公主,可惜国破家亡,沦落至此。本另有些武功傍身,就算没甚么大用处,总不至于任人轻贱。可惜现在……公主,亡国之人,若想不受辱,难道就只要一死罢了?”
“宝禄,我们快去赌场吧。”
太医走后,景含幽为辰絮谨慎地涂上药膏,看着她白净纤细的脖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
“郡主你伤还没有病愈,不要乱动。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没甚么要紧事。”恩康公主本来对于辰絮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好感。但是冯业的事让她对辰絮刮目相看,再加上辰絮和浅碧差未几一样的遭受,这让她有了同病相怜的感受。
“谨慎。”辰絮很体贴肠甚么都没问。
“传闻大姐来了。”景含幽主动转了话题。
“早就想亲你这里了。之前都是纱布。”景含幽还委曲上了。
“这疤痕能够去掉的。再说就算去不掉,你在我眼中也是最美的。”透过镜子,景含幽看着辰絮那张从藐视到大,却如何都看不腻的脸。
辰絮反应过来,立即就转过甚,不再看景含幽。
妙月将东西都当了,勉强凑齐了三千两银子。出门兑换成银票,她谨慎地揣进怀里。
景含幽呼吸不稳地抱住她的肩,尽力拉开了一点间隔。“辰絮,你这是在玩火。你伤还没好,我……我不想勉强你。”
“哎!”辰絮想躲,已经被早就筹办的景含幽伸手抱住,再也转动不得。
恩康公主走后,辰絮下床到打扮台前对着镜子看了看本身脖子的伤口,金簪入体时的痛苦仍然历历在目。她蹙着眉,检察着那丑恶的疤痕。
“看模样不消再缠纱布了。”景含幽细心察看后说。
“郡主也是受害者,我明白。”
“是的,出来以后还没出来。看来需求当的东西很多。”男人垂手回道。
辰絮拍掉她的手,将脸靠近到她的脸旁。“你会如何不放过我?如果恩康公主抵死不从,两国联婚作罢,你们两国的干系天然遭到影响。但是这是否就是我粉碎的呢?”近到鼻息可闻的间隔,女子吐气如兰却说着如此挑衅的话语。
景含幽一摆手,表示他免礼。“人还在内里吗?”
“如果大姐真的因为你的话不肯和亲,你晓得父皇会如何对你吗?”景含幽的语气降落。
景含幽一摆手,“脱手!”
“你又晓得。”辰絮笑道。
羽烟宫里,辰絮躺在床上,将睡未睡之际,载福出去禀报,恩康公主来了。
“部属明白,请公主放心。”
“公主,我是外人。想来你会以为我是用心教唆历国和西云的干系。”辰絮笑了笑,“公主无妨想想,就算我是用心教唆,此一番话是否有理呢?”
宝禄受着伤一瘸一拐地前面带路。妙月跟在前面进了一家赌场。
辰絮见她沉默不语,叹道:“公主不日就将远嫁西云,本来辰絮是该恭喜的。但是西云太子如此作为,可见并非公主良配。”恩康公主刚要说话,却听辰絮持续道:“我也晓得公主和亲固然并非本意,却也不得不为。但是西云太子此人……公主,我是外人,本来不该置喙此事,公主待我驯良,辰絮内心是晓得的。冯业此人做客历国就敢如此胡来,全不将公主放在眼里,对浅碧都敢动手,置公主于何地?如果公主到了西云,会遭受甚么环境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