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絮摸着肩膀,委曲道:“我已经躺得骨头都疼了。”
历国迎亲的步队解缆的时候,德昌宫里除易迦莫离外的一众侧妃都傻了眼。这段时候,她们为了争宠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不但没有获得太子的宠嬖,反倒被易迦莫离得了机遇,成了最受宠的侧妃。今后正妃一进门,她们这些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那夜以后,辰絮和景含幽之间的干系仿佛密切了一些。两人本来就是密切非常,只是内心都是防备着对方的。那夜的海誓山盟,让她们都沉浸此中,不肯意再复苏空中对两人之间的那些纷争隔阂。是放纵吧?两人都很清楚,却都想一向放纵下去。
太子笑着起家将她揽入怀里。“你这么懂事我必然不会薄待你。”
“现在你如何说都行了。”辰絮边说边在纸上写了甚么,用信封封好后叫了载福出去。“去德昌宫送给太子侧妃。”
景含幽抿紧唇不置可否。因为她没有掌控。她当然是飞叶津书院掌院的弟子,但是飞叶津其他徒弟也都身怀绝技,各个不容小觑。若说飞叶津弟子中武功最短长的,那还得是面前这个女子。可惜,现在已经再也看不到她的脱手了。
“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只是问我如果太子问起来,她要如何答复才好。”辰絮吸了吸鼻子。现在气候越来越和缓,她却染了风寒,不然景含幽也不会丢下公事留下来陪她。
辰絮这一病就病了很多光阴。病情不算严峻,但是拖拖沓拉的总也不好。这段时候因为恩康公主的婚事,宫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唯有羽烟宫里阴云密布。宫女寺人们都晓得因为顺恩郡主的病情,柔嘉公主的表情一向不好。
“是。”易迦莫离点头。“臣妾终究晓得唯有太子才是臣妾此生独一的依托。臣妾的身家性命,祸福荣辱都系于太子一人身上。臣妾甚么都不争,只想着如何能奉侍好太子就充足了。”
“在想甚么?”辰絮重视到她的失神,昂首问。
景含幽点头。“我也听母后说了,是有这个筹算。人选是封国三皇子陆逸轩。提及来,封国的天玑公主陆凌岚也该分开书院了吧?”
辰絮闭上眼,遮住了眼底的伤。这在一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本着“没法利己,也要损人”的原则,后宫里开端满盈着易迦莫离想要勾引太子借机复国的谎言。
“哦?”景含幽感兴趣地挑眉,“她想被扶正?”
太子闻言展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斑斓女子。“你学聪明了。”
泠音点头。但是内心总感受从辰絮脱手杀掉冯业粉碎这场联婚开端,整件事都有着一种运营的味道。
太子本来就要帮忙天子措置朝政,回到德昌宫又看到这几个侧妃更逞心机,闹得不得安生,顿觉头大。唯独在易迦莫离这里才气获得半晌安宁。
“大姐,我该如何应对?”易迦莫离又来问计了。自从逾制那件过后,易迦莫离对于辰絮的态度窜改了很多。碰到大事总要先问问辰絮的定见。两人倒也不常常见面,之前就是装着偶遇,随口说几句话的模样。现在辰絮病得出不了门,易迦莫离又急于处理题目,也顾不得避嫌,只好亲身登门了。
“那里疼?我帮你揉揉。”景含幽说着已经将手伸进了辰絮的衣衿里。
景含幽笑,“当年我入书院,也是春日,第一眼可就瞥见你远远地站在那边,当真是足风骚呢。”
“谢太子。”易迦莫离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很快就重新俘获了太子的心。
“她找你?”景含幽问的是易迦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