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转怒为喜,赶紧笑着施礼道:“臣妾替裕王谢谢太后娘娘厚恩!”谢罢,扬起下巴瞥了皇后一眼。
贤妃听得内心悄悄叫苦。她本筹算直接向元和帝提这件事情,可又怕皇后晓得了指责她越俎代庖,或是像明天如许指责她用心不良,讽刺皇后不贤惠。谁晓得皇后还是多了心。
福宁皱眉道:“我还是有些踌躇……媛儿脾气有些倔,也不大听人劝。我怕找个主张大的跟她过不到一块儿去。”
贤妃听这个话,心中一动,笑向太后道:“提及来,文瑾县主跟我们二公主是同岁呢。眼下长公主已经开端为县主操心仪宾人选了,我们二公主的事只怕也得提一提了呢!”
福宁看了看贤妃,才发明宣惠还在屋里,苦笑道:“您容我再考虑考虑。”
太后有些腻烦,但又不想当着贵妃的面下皇后的面子,便点点头同意了。
一向没说话的福宁现在开口道:“此次鞑子来势汹汹,来了六七万人,满是甲胄马队。也不知武进伯是否有退敌良策。若此番战事得胜,只怕辽东就保不住了……”
她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不过,既然你想看看,就召了这些蜜斯们来见见。除了宫里这几个丫头,生人我也见得少了。这回我也见见新奇人儿。”
此次大败是大周自太祖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元和帝在奉先殿连跪三日请罪,以后便下旨册封五皇子梁珏为太子。后代皆猜想元和帝已知再无人能反对承恩公把持朝政,遂绝了二皇子梁璟为储的但愿,实则是慈父心肠,要保他一条性命。
太后俄然咳嗽了一声,说道:“后宫当中,说这么多政事何为?这些自有天子和百官操心。”她转头对福宁说:“我且问你,文瑾的婚事你可有甚么主张了?”
太后看了贤妃一眼,道:“我们皇上还真是偏疼得紧。贰心疼淑妃去得早,就偏疼她留下来的俩孩子,不但给老三这么早就封了亲王,还亲身给端敏选了驸马。到了和靖这里,我看他提也没提过。”
贵妃闻声这话,脸上便有些不好,正待再说,皇后已笑道:”恰是呢,圣上帮裕王挑的岳家,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不成?倒是贵妃你,传闻辽东又起了战事,武进伯正在疆场上为国尽忠,你也应当沐浴斋戒几天为武进伯祈福才是,如何还想着弄这些事情。要不然这疆场上刀枪无眼的,谁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