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辅听了忙拉了人徙跪地谢恩，徽宗看也不看，命人把那画儿还了他两个，便顾自喝酒赏花。曹辅见皇上也是忘了那石头的事，也不重提，拉着人徙站起来，一捏他的手腕便走。人徙还似没反应过来般，见曹辅并另一个侍从已走出五步远，才吃紧跟上。
“还能有不去之理？”人徙大露惊奇之色，稚气浮于脸上，“不是皇上说的，怎能不去？”
“先不说这小孩子家家要的画画这类老气横秋的东西，老爷您要指那石的瑕疵与皇上看，与我和干？更和甚么侄儿毫无干系了。”人徙把帽子拉歪着透气，暴露整齐的发鬓。
妈妈见他拿不出，更加有理了。只连续声叫打出去，一边呵叱人徙道：“你是我楼里的人，既是真有其事，也该跟我说一声。好好的我楼里的人便要出去，这如何使得？你要出去，便舍了你娘，本身出去再不返来罢！”
人徙自小在这撷芳楼里混，女人也见很多了，各种风景也见很多了。透窗看景儿的事也做很多了。为此可没少挨娘和其他女人的呵叱，可也不感觉有甚么。那些事情在他看起来都游戏普通，只感觉好玩，从不感觉有甚么心境浮动，被人发明偷看也从不感觉有甚么耻辱。正因他从小便见那些，那些便如那用饭喝茶般普通。按理说，他不该有任何变态的表示。他总感觉，长大了自但是然就好了。可见了那妃子倒是如何着？
徽宗倒没想至如此，只一时惜才，意给他个打杂的门徒来干，看看此后的生长。可现在话已至此，只得道：“朕晓得了。但是这工匠，无正式的测验，更何况朕只叫他做个门徒，给画家们端茶倒水之人，也需招考？”环顾世人都面露难堪之色，只得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办罢。”
“这是如何回事？走路都不长眼睛的？慢着，你不是宫里头的。”那丫头也好大年纪了，拉着那侍从不放，转头道，“奶奶，您惊着没有？”
徽宗又看了看那画儿，点头儿道：“朕没有见怪你的意义。只是你如此幼年，真是罕见。”
“你的秘闻我都差未几了了，是个青楼的小工。你只听我的，仍有钱，这可好？”曹辅把那画好好收了回道。
人徙向来直性子做人，更兼着有存钱的动机，未几想便点头允了。两人又就细节商讨一番，曹老爷仍放他家去。只此人徙到了他娘跟前只字不提，恐娘听了不放心，又拦他。毕竟小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