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就是受住了。”她冷冷地盯着他，落下一子，“神主不知，我倒是晓得的。那段时候你借端下凡历练，我曾去过一次，你背上的陈迹从未消逝过，你若不肯承认，就把衣服脱了向我证明。”
“她既然出世在神殿，生生世世都是要回到神殿的。”他轻声道：“不管她认不认，老是要返来。”
“神尊言之尚早。”余子书捻起一子，只落下一颗棋，就将棋局扳返来些许。
“神主引下万钧天雷为劫，要将她胎死腹中，可她大难不死，还在存亡谱上强行改了命格。”铋玥昂首，看着他，“那万钧天雷到了魔宫只剩三千四百五十五道，那剩下的六千五百四十五道，想必是被你拦了下来。”
“我已经看破了你的心机，再目炫狼籍的局在我面前也无用武之地。”
余子书淡淡一笑，终究昂首直视着她，“此话怎讲。”
余子书忍不住笑了笑，“神尊真会开打趣，我哪受得住六千多道天雷。”
她冷下了脸，“是又如何？”
“你可真敢说。”铋玥耻笑起来，“她堂堂凤凰之女，连神主都要敬她三分，我敢对她如何？”
“我还记得她说过，神殿之人皆惊骇她的神火，唯有神尊，不怕却喜。还与她说：人生可贵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她信觉得真，觉得神尊是真的将她看作是知己。”
“她喜好上了你，胶葛十世不休，你怕神主发明她未死，对她倒霉，以是将她拒之门外。神魔大战之时，你为表衷心，又拿命救下神主，让他完整放下了对你的防备。”铋玥目光变得暗沉，“乃至你的死，我都思疑是你决计为之，目标就是为了让她散尽修为。”
“昨日夜观天象，才发明凤凰之女暗淡好久的天命星竟闪动了一下，这还不该恭喜你吗？”铋玥笑了一声，“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想必这天命星闪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仙尊说你凡根太重，这是你没法飞升的启事，你便让仙尊抽出你七情六欲，终究飞升成神。你将那缕残魂滋养了数万年，终究健全，为了避人耳目，决计引她入魔胎，可还是被神主在存亡谱上发明了。”
“若真如此，无妨说来听听。”
“我不懂神尊在说甚么。”他重新垂下眼睑，捻了一颗白子，“我从未摆设过甚么。”
“仿佛是我赢了。”余子书缓缓起家，拱手作揖，“神尊承让。”
余子书托着下巴，对她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余子书还是淡然，不急不躁道：“神尊说看破了我的心机，又安知我没有看破你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