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苏梅掩嘴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朝外看到,“浩南、小瑾他们还没返来吗?”
白胖的小手上沾满了乌黑的泥巴。
张宁扶着腰过来,探头看了看,指着胡子鲇道:“这个用酸菜炖最好吃。”
“放葱花姜丝,翻炒几下,把拌好茄子倒出来。”苏梅说着,把柴往外抽了抽,煎茄子时火要小,不然轻易糊。
甲士可没有饭后消食一说,练习时还不是刚放下碗就跑动了起来。
有来有往都走惯了,两人谁也没客气,拎着桶送回家,半晌又各拎了些生果甚么的返来了。
每天换着花腔的吃, 苏梅脑中的食谱都快翻遍了, 明天她不筹办做得太庞大,就想懒省劲一回, 做个疙瘩面。
苏梅一看他这模样,扶着腰站在岸上就笑开了:“哈哈……”
“没有。”赵恪的手放在她腰上揉了揉,“累不累?”
苏梅嗤笑,“你当这是美容泉啊!泡泡就让你白净如初,俊美不凡。奉告你们,”苏梅单手叉腰,点着溪流道,“这条小溪是我们农垦食鸭子沐浴便利的处所。你们如果不谨慎喝上一口水,”苏梅乐道,“那可真是……营养丰富!”
苏梅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下午等不那么热了我再让他们过来帮你把红薯挑归去。”
三亩水田,苏梅前前后后放了3000多条鱼,近三个月畴昔了,现在每条都有一斤出头。
“葱堵截,姜切丝,茄子削皮切片撒两把面粉一拌,”苏梅抱手依在厨房门口,笑眯眯看着洗好菜的赵恪道,“挺费事的,赵团长现在改主张还来得及。”
刘浩南几人把鲤鱼一条条从筐里、水池里、桶里捡出来,送到几人身边。
小瑜儿:“像虫虫,欠都雅,咬不动。”
苏梅:“……”
……
“行吗?”结婚这么久,除了熬粥,苏梅还没见过赵恪正儿八经做过一次饭呢。
“照你们这么说,”苏梅沉吟道,“我倒是多此一举了。”
“我和了疙瘩面,”苏梅往他头上戴个斗笠,又拿了个篮子递给他道,“要茄子、西红柿、荆芥来配。”
赵恪放工接了小瑜儿、小黑蛋返来,一脚踏进门,满眼都是各色飘荡的毯子、枕巾。
“好。”
“不了。”苏梅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睡了好一会儿,困劲都没了,再睡我也睡不着。”
舀了四大瓢面粉倒进盆里, 磕入两个鸡蛋,撒下水, 揉成光滑软和的面团,倒入净水漫过面团,盖上盖帘放到一旁。
当然这个不好吃,要看跟甚么比,跟他们黉舍食堂的面食比,那必定这个疙瘩面胜出,跟小梅姐做的鱼加面、肉酱拌面甚么比,必定要垫底。
“嘿嘿,”小黑蛋笑道,“骨头多好吃啊,这个面疙瘩又大又厚内里还没味,能比吗?”
赵恪抱起她道,“再去睡会儿。”
赵恪伸手一扯,拽住他的后衣领,“洗洗手脸再玩。”一头一脸的汗,沾在毯子上都是味儿。
“呵!”赵恪看着他嘲笑了声,“嘴挺能贫的,明天……”
赵恪接过篮子去院里摘了5个茄子、4个西红柿,掐了把葱和一些荆芥。
窗明几净以后,苏梅挨屋拿出大师的枕头、毯子,枕芯取出晾晒, 枕巾、毯子泡进水池里, 倒上捣好的皂角水泡着。然后, 挽起衣袖和中午要吃的面。
苏梅一起寻到地里,一帮人还正顶着大太阳扒红薯呢,个个汗流浃背,脸颊晒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