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甚么弄脏？”张馨云紧攥着拳，强自平静道，“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不能因为我跟你豪情反面想跟你仳离，你就歪曲人！”
目送着一个个年青的身影跑出食堂，消逝在蒙蒙细雨当中，司务长转头瞅见屋角堆的那一麻袋一麻袋断茎破皮的土豆，头疼不已。
“晒干吃呗，”张宁把摘的那朵木耳投进背后的竹筐，抬脚跨过枯树，跟上，“那么多，全摘了能晒个一斤。”
“啊，我们这两个月的口粮全成土豆了？！”大队儿听得心惊。
司务长拿了个土豆剥去外皮，捏了根萝卜条就着咬了口，含混道：“没油、没调料、没酱的，如何做也不会好吃。”
“你不能——”张馨云失声叫道。
张宁回顾望望树木森森、蒿草丛生的山路，内心有些惊骇：“苏梅，咱是不是走得远了？方才山脚那片苦竹林里长的笋子就不错……”
两人往前又走了数千米，淌过条小溪，站在了竹林边沿。
出来，就应了张馨云的仳离要求。
赵恪三兄弟在小白楼里出世，在小白楼里生长。
小白楼是他母亲的陪嫁。
“张姐，咱这山里长的有荠菜吗？”
“没油吃个屁！”
“呵！”赵恪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都筹办不跟她计算了，见她竟然打起了小白楼的主张，气乐了，“我还没嫌你把我母亲的屋子弄脏呢，你倒是真敢想啊！”
“等会儿返来再挖吧，”苏袂谨慎避过地上成片的荠菜，朝前走道，“烧汤时放上一点很鲜。”
“那笋又细又小，挖遍竹林也不敷咱俩腌上两坛，”苏袂打量着四周的植被，“我们再往前走一会儿，前面有一片麻竹林，我听人说，麻竹的笋是实心的，肉厚而鲜嫩。”
司务长瞟了眼他手里捏着的那一点油滋滋的土豆饼，嘲笑道：“我也想给你们换个口味，咱也得有油啊！”
苏袂或许认不出大多食材它本来的模样，可好东西吃很多了，哪个季候吃甚么最鲜还是晓得的。
下着雨，山里另有野物、毒蛇，不是逼不得已，司务长不肯让他们冒这个险。
张宁点点头：“要挖吗？这个吃起来费油，油少了干涩塞牙。”
第13章
“方才是谁说的，跟人家开荒队邻居一场，帮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