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崽,你有香苦涩甜的糖块吗?”
明天早晨,顾安安是和爷爷奶奶睡的,她还太小,离不得人,顾建业和顾雅琴还年青,免不了干柴烈火,这时候,就会把闺女托给苗翠花带。
作为一只勤奋的小老鼠,黑胖的日子也算是津润,向来就没有挨过饿,番薯、玉米、花生、稻谷,只如果地里有的,它的窝里也很快就会有了,唯独像糖块、饼干之类的稀缺品,家家户户都藏得严实,底子就没有给它们下嘴的机遇。
“灾害?”顾安安挑了挑眉,莫非面前的黑胖也估计到了那场大难。
苗翠花盼着更多的孙子孙女,也奇怪顾安安这个宝贝,对于带孙女睡觉,再乐意不过了。
黑胖鼠生第一次吃到白糖,是它阿谁嫁到城里的邻居的二姨太的三大爷回籍探亲的时候给带的,它有幸分到了一口,舌头一舔就没了,只是那甜滋滋的味道,它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苗翠花看着哭的抽抽搭搭的孙女,心疼的紧,也只能委曲儿子了。
并且另有一点很首要,在如许大环境都吃不饱的环境下,他们一家人如果能吃饱穿暖,那必然会引来那些不怀美意的人,要晓得,人家喝稀的你喝稠的没甚么,顶多引来大师的妒忌,人家都吃观音土了,你另有饭吃,那就是要命了。
顾家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想着方才那一幕,神采凝重。
“别急,雅琴你抱着安安,我们去灶房,建业不是往家里拿了点糯米吗,我来帮乖宝请请神。”这类时候,还是苗翠花压得住场子,现在大半夜的,也没法去找神婆,苗翠花晓得点请神的学问,想本身先替孙女尝尝。
“现在气候越来越不对了,你们人感受不到,但是我们鼠早就有预感了,气候越来越枯燥了,地盘也越来越夯实了,鼠想把洞挖大点都比以往更困难了。”
“肥崽,你有那喷香酥脆的撒了芝麻的饼子吗?”
顾安安现在已经十个月大了,偶尔能吐几个字出来,凡是环境下,就是爷,奶,爸,妈,哥这些平常糊口里利用量极大的单字,偶尔也会说些吃,穿之类的字。
说来也奇特,普通环境下,老鼠一胎生五到六个,今后每胎加一个,直到一胎15-16个,黑胖和黑妞出世的时候块头有普通满月的老鼠那么大,它们妈妈那一胎估计该有十二个的,成果却只生了它们两个。
它想了想本身的私房堆栈,再想了想顾安安承诺的糖块和饼干,固然有些肉痛,可还是感觉这买卖划算,毕竟它有很多很多的粮,但是却没有半颗糖果。
“饿——饿饿——”
提及端庄事,黑胖那逗比的小神采可贵端庄了点,吃瓜子都没那么有胃口了。
想着,又啃了口瓜子,饱满喷香,嗯,还是很好吃的。
“哇——饿——饿——”
顾安安可不想自家人没有饿死,反倒被身边的人害死。
顾安安沉默着看着它那一肚子肥膘,想着方才它钻出来的阿谁洞,也不晓得吃完这些东西,它还钻不钻的出来。
*******
明天这一幕实在是太耗神了,她的小身板,早早就撑不住了。
作为一只要寻求的鼠,它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吃遍天下上统统的好吃的,但是作为一只鼠,即便是一只在鼠当中也显得有些异类的鼠,这个欲望对它还是有些弘远。
“本来你都没有啊?”黑胖有些绝望,将花生壳扔到一旁,不知从甚么处所,又变出一颗葵花籽。
“实在鼠也不太清楚,都是黑妞说的,现在鼠们都在冒死攒粮呢,攒了好大好大的粮仓,够鼠子鼠孙吃上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