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顾裴远脱口而出。
顾裴远悻悻地去洗了个澡，下楼时就闻到了阵阵葡萄香。
“对！听我的！“顾元元掐着小肥腰，挡在林然然面前，很有底气地冲哥哥叫板：”这是我摘的，就不给！”
顾元元的大脑袋从厨房门口冒出来，天真的大眼睛看着里头：“哥哥，姐姐，你们在偷吃吗？”
“是吗？”顾裴远故作绝望，对林然然道，“真的不给我？”
这句话顾元元不晓得该如何回了，一下子气呆了。
“顾瘦子，舌头捋直了说话。”背后传来一声耻笑，另有清爽的皂香。
顾裴远：“……”
“没有。“顾裴远决然否定。
一早晨，顾元元和小景一左一右把林然然黏得密不通风，愣是没让顾裴远找到可趁之机。更可爱的是，顾裴远一呈现在厨房门口，就会被顾元元挥动着短胳膊赶走。
林然然笑道：“葡萄吃不完，能做的东西可多了。葡萄汁，葡萄酒，葡萄果酱，再多了还能晒成葡萄干。”
林然然当然也没忘了小景：”小景也来。”
自家种的葡萄固然没有后代那么大，却胜在口味酸甜浓烈。林然然先把葡萄一颗颗摘下来，倒点面粉洗濯洁净杂质和灰尘，几次淘洗几遍后沥干水分。
姐姐公然跟我天下第一好！顾小瘦子对劲洋洋，偷偷扭过甚冲哥哥做了个鬼脸。
林然然道：“还是现在做吧，我去把葡萄洗了。”
林然然毫不踌躇卖了顾裴远。
顾元元嗖地窜起来，踮脚扒着案台看：“姐姐，你在做甚么好吃的呀？”
顾裴远过于猖獗的目光让林然然脸上更烫了，碍于顾元元在又不好瞪他，只好背过身去看顾元元：“元元明天出去好玩吗？”
酒精让林然然的神经变得有些痴钝，她稠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净水眼里是一片茫然，愣了足足几秒后才毫不粉饰地透暴露吃惊和无措的神采来：“你……”
这些日子林然然呈现在那里，那里就有顾裴远。林然然在阳台背书，顾裴远就在阳台吹风。林然然坐在沙发上，顾裴远便靠在沙发背上，不过他向来冷酷，总跟林然然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间隔，家里人也没感觉不对。
林然然本来就脚步踏实，被顾裴远一撞差点今后倒去。
林然然握着铲子，不竭在锅里搅合划拳，本来圆溜溜的葡萄果肉渐渐被熬化了，锅里的果酱也逐步黏稠，变成了诱人的深紫色。
顾元元还真带返来很多葡萄，自家院子里种的那种个头不大的青葡萄，味道格外浓烈酸甜。那满满一篮子葡萄放在茶几上，顾元元奶声奶气隧道：”都给姐姐吃！不给好人哥哥！”
顾元元得此重担，顿时挺胸凸肚撅屁股，行了个非常不标准的还礼：”服从！”
少女的腰肢很纤细，很软。
顾裴远不知何时靠在沙发背上，正低头凑在林然然耳畔说道，身上淡淡的酒香随之覆盖了她。
顾裴远把剩下的半杯温水递给她，语气有点无法：“谁让你要喝酒。”
林然然的后腰硌到了冰冷水泥，今后是案台，案台以外就是窗户，正对着院子。这时候外头可多的是放工的人，遛弯的人，两人这么含混的模样如果被人瞥见了……
“然然？”顾裴远叫了两遍，林然然才恍忽地抬开端来。
顾裴远：“……”
“这可由不得你。“顾裴远目光从林然然脸上转过，淡淡道。
“我……我没做甚么呀。”林然然语无伦次。
“你把他们送走了吗？罗苗醉成那样，没事吗？”林然然带着一点鼻音道，语气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