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句不是跟你抬杠。等等我。”
林然然恍然大悟, 瞪眼他道：“你早就晓得了，刚才用心不提示我, 看我笑话是吧？”
办事员又端来一盘生煎包和一份热腾腾的鸭血粉丝汤, 摆在顾裴远面前的行动格外和顺，还偷偷拿眼打量顾裴远俊美的脸。
“就当我想尽尽地主之谊吧。”顾裴远的腔调是前所未有的柔嫩，还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细究的情味。
时装商店、国营布店、恒源祥毛线……顾裴远的脸垂垂发白，苗条健旺的双腿走得都迟缓起来。可林然然还是脚步轻巧，涓滴没有倦怠的偏向。
顿了顿，见没有覆信，顾裴远改口问道：“你去哪儿？”
林然然道：“我筹算逛逛街，买点东西。”
林然然把最后一口生煎包丢进嘴里，她吃东西的模样俄然清秀了很多，坐姿也自发挺直了点。
“切, 谁说我不吃了。我这几天大鱼大肉吃腻了，正想吃点平淡的。”林然然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
林然然手拿小木片，挖着纸杯里的冰糕吃 。老上海冰糕是用奶油打发的，口感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能作出这么酥松绵密的口感来。稠密的奶味涓滴不显厚重，甜味适中，吃得人停不下来。
这回，林然然头顶呆毛吓得都绷直了，瞪着顾裴远语无伦次隧道：“她她她……她胡说八道！”
顾裴远眼睛往一边看去，道：“我明天恰好没甚么事要忙。”
“如何样？”顾裴远凤眸里闪动着促狭。
一只苗条的手伸到面前，衬衫袖口整齐乌黑，暴露一截骨节清楚的大手，苗条，伸展，没有一丝疤痕，早上林然然看中的金色腕表扣在上头，透出一股高干后辈特有的雍容气度。
“喂，不要啦！”林然然按住顾裴远的手，强行把他拖出了商店。
顾裴远手里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模样气势都不凡，林然然空动手遴选衣服，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就是一对筹办结婚的小情侣在购置结婚的衣服，也难怪售货员曲解。
顾裴远迈开长腿安闲地跟在前面，盯着她头顶那招摇的抽芽呆毛瞧，半句也没问林然然要带本身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