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去哪儿，我也要一起。”顾元元从速拉着林然然的手。
走到街道上，她用领巾包着头，打扮成个刚进城的乡间小女人样，拉住个大妈问：“大娘，俺找俺姐，您晓得女工宿舍在哪儿吗？”
顾元元小下巴一抬，哼道：“这是我跟姐姐的小奥妙！”
“年前这阵儿买卖最好，能舍得不出来？”布估客一脸老道，看着林然然心不足悸的模样，笑道，“我说你是新手吧，抓就抓呗，总比饿死强！”
“真的。” 林然然笑着挤挤眼睛，“你现在跟你哥哥走，要不我可要活力啦。”
林然然一边灌热水瓶，一边偷偷往空间里收了很多牛奶。两个大桶里的牛奶程度线都下去了很多，不过女人压根儿没发明。
顾元元从肉肉的指头缝里偷看顾裴远和林然然对峙，他小小年纪就很有眼色，一眼看出他哥处于下风，更加撒娇撒痴，呜呜假哭：“哥哥坏，哥哥欺负我！我要跟姐姐走！”
奶站的牛奶是凭奶票2分钱一瓶，装在胖胖的玻璃瓶里。揭开盖子，上头会固结一层厚厚的奶油，煮完会固结一层奶皮。喝奶的孩子最喜好先把这层奶油舔掉，再吃掉奶皮。而剩下的牛奶味道就没有那么好了，这时候的牛奶都是原奶，带着一股味儿，要舍得放糖才气盖掉那股味道。
林然然做出一副要哭的模样：“俺也不晓得。俺姐说她们厂子满是女工。”
“那都是前天的了，再放就坏了，筹算送去喂猪。”女人道。
林然然看了一圈暗盘，公然，除了明天被游街的那些人，好些熟面孔仍然抄动手缩着背，眼神夺目地梭巡着人群寻觅主顾。
顾奶奶一听，如何也不肯放她走：“你身材还没好全呢，住甚么接待所，就在这儿放心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