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话里的嘲笑和轻视谁都听得出来,林建国脖子涨得通红,林扶植嘴上从不输给人的,笑着道:“没,就上山捡柴火!赶着回家,走了!”
林雄师笑道:“你家大侄女儿明天炸丸子,足足两大盆哪!”
陈爱花一丢手里的刀,站起来叉腰嚷嚷:“咋不是!我们娘就晓得偏疼你,上回赔然然那件棉袄的钱,清楚是你家萍萍干的,你一个子儿不出走公账,凭啥啊?!”
“鸡都没了,还留个笼子干啥!”林扶植也是一肚子气。
“去!”林王氏一把拍下去,“这个馍得留给你爹吃!早晨吃面糊糊,没馍垫肚子咋行?”
三道血印子顿时呈现在陈爱花那张胖脸上。她嗷地一声坐到地上,拍着地嚎啕:“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你们这偏疼三房,凭啥叫我们两口儿当牛做马!你们通同着害然然,我又陪着你们挑大粪!我不就吃了几把瓜子儿吗,我招谁惹谁了哇!”
林王氏抓着大铁勺搅和稀糊糊,洒点盐巴出来,一点面加上切碎的菜叶子,搅合点油星和盐味儿,这就是他们家大年三十的饭了。林王氏内心一股邪火,把锅沿敲得砰砰响:“我咋说错了!老迈贡献咱那是应当的!他本身个情愿的!”
她这干脆谩骂林家人听了几十年了,不时候刻挂在嘴边上的,是她给家人洗脑、降服他们的紧箍咒,可现在咋连老二都敢跟她顶撞了?
林建国抹把脸,这话是他媳妇儿每天在他耳边念叨的,明天一秃噜嘴就说出来了,不过咋就这痛快呢?
林建国:“啥炸丸子?”莫非他娘还藏了白面和油?想到炸丸子的味儿,他咽了口唾沫。
“这死丫头天生就是克我的,拿了我那老些油!赔钱货,就晓得拿东西补助别人,跟她阿谁死鬼爹妈一个德行,都是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