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脱口而出，顾裴远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不由得生出悔意。
没想到只是跑了个腿，五块钱就轻松落袋，林然然的风雅出乎猴子的料想，他更想跟林然然合作了。
“苍蝇再小也是肉，我都这德行了，你肯给我活儿我就谢天谢地了。”猴子笑道，“再说了，我先卖这小的，等你信赖我的本领了，你再给我那大的活儿。”
顾元元在背后奶声奶气地叫：“姐姐！姐姐！”
她胡乱抹了把脸，肝火冲冲地闷头猛走了一阵子，才感觉本身的那股肝火散了一点。
顾裴远充耳不闻，眼色沉了两分，语气里透出威胁：“顾元元。”
“别把稽查队惹来了！”
林然然气得狠狠把鸡蛋皮摔在地上，转头不看了。
顾裴远劈脸盖脸一顿训，把伸脱手要抱抱的顾元元吓傻了。
越走近顾家，她的表情就越不好。她盘算了主张，今晚就跟顾奶奶告别，明天住接待所去！
“三十！”壮汉高低打量着林然然，“如何？你要替他还钱？他是你谁啊？”
林然然揣摩着，俄然想到一样东西：“我这儿有点豆腐，你能不能帮着卖？”
猴子担忧她一个女孩子搬不动这些瓶子，特地跟朋友借了辆自行车，把箱子绑在后座上给林然然送归去，林然然就站在车后扶着箱子。
顾裴远看着不幸巴巴的小包子，神采没有半点松动：“你这月已经是第几次逃课了？你这么屡教不改，我只能把你送回帝都去。”
猴子苦笑道：“我前阵子胃口太大，吃下同业的一批皮子，本来想倒腾到北方狠赚一笔的。成果城里发作大游行，北方收皮子的线断了，这货全砸手里了，我的那点儿家底也都压在这上头了。一家子都靠我养呢，这不就借了人家的钱……”
顾元元听到有人撑腰，顿时委曲地哭了起来，转头抱住林然然的大腿：“哇，讨厌哥哥！”
可林然然接下去连珠炮似隧道：“可元元是你弟弟，你总不能任由他在托儿所受欺负却不管不顾！”
顾奶奶拉着林然然坐下，还没开口就先红了眼圈：“我元元平生下来就是百口的宝贝，没想到在托儿所里吃了苦。”
林然然猎奇地挤进人群，只见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肥大青年，像是在打斗。
猴子龇牙咧嘴地扯扯本身的领口，从速拉着林然然走到牌坊背面：“成，你够义气。今后有甚么事，我猴子赴汤蹈火！”
走到路口，林然然就让猴子把箱子解下来：“我叫人来搬。”
“豆腐？！能啊！”猴子想也不想道。
顾奶奶道：“裴远去接你了，如何你们两个没赶上？”
林然然谨慎地看看四周，趁人不见把箱子收了起来，这才往顾家走去。
林然然本来是要走的，见猴子这么讲义气倒是不好分开了，而是道：“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猴子？”林然然看清楚了那青年的脸，失声叫道。
玻璃瓶！林然然差点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这猴子竟然真的给她弄来了？
“这么多？”猴子冲动道。
“家事？好，我是个外人，不配插手你的家事。”林然然被他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眼睛都有些红。
“不可！我都脱期你好几次了，你明天再不还钱，我就要上你家要债了！”为首的男人怒道。
“你放心，我必定给你办得妥妥铛铛！”猴子一口包管。
顾裴远这才微微缓下眼色，伸脱手筹算抱起小瘦子：“现在跟我归去，向教员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