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母面前一亮,他们伉俪频频劝说小儿子考大学无果。
觑着戴母越来越丢脸的神采,戴誉恐怕这一剂猛药结果太猛,把人气出个好歹来。
二虎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有些不安闲。
这也太寒伧人了。
戴母看他那副模样,就晓得他有话留半截,催促他从速说清楚。
“找甚么刘校长,还嫌不敷丢人呢!你卖力把苏小婉的事弄清楚,别冤枉了人家女人。我这几天去厂里探听探听那里招工,从速给他找个事情得了,考大学哪是那么轻易的!”
哪像是去修车的,倒像是去给自行车拍画报的!
那修配社一天能有五小我修车吗?
那刚从土里的玫瑰,与花店里经心搭配包装精彩的玫瑰花束比,能是一个代价吗?
戴誉哼着小曲,拎着烧鸡到家时,上班的人还没返来。
戴母架着老花镜,正用铅笔在用过的作文本后背写写画画。
戴母一听,从速坐起来,推着他问:“你说咱儿子到底是想上班还是想考大学啊?我都快被他弄胡涂了。”
二虎腹诽,你这骚里骚气的,跟个开屏的雄孔雀似的……
戴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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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戴誉让二虎等着,他归去换身衣服就直接去修配社。
现在每家每户的粮食都是定量供应。
戴母手中的铅笔头啪地打在他手背上,佯怒道:“一返来就拆台!我又得重算!”
已经憋了一早晨的戴母,一见丈夫主动问起,竹筒倒豆子似地将下午的事说了。
“不是你说的去修配社吗?”戴誉斜眼瞟他。
但是人家这大学一上,两人身份立马对调。
刚才帮她算账的时候,才体味物价行情。
戴母存眷的重点刹时被转移,提大声音道:“厂长儿子请你用饭?他为啥请你用饭?”
二虎持续道:“他这一受伤,修配社那边就直接撂挑子了,我爸让我去顶几天。可我给自行车打个气还行,哪会修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