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吐了吐舌头,表示本身内心稀有。
吴伯达会心一笑,旧事的回想让他憋闷的心敞亮了很多,比起老营长以及其他捐躯了的战友们,他能活下来并成为一个将军,已经是喽啰史运了,现在吃点苦算啥子,有过草地爬雪山苦么?
顾尘也有些震惊,下认识地摸了摸脑袋,却摸了一手油,滑溜溜的。
吴伯达擦了把脸,悲伤道:“没了,老营长没能爬过雪山,又累又饿又冻,有天早晨再也没能醒过来,到死他都没能吃顿饱饭哪,唉!”
“娇娇醒了呀,从速起来吃肉!”沈家兴慈爱地看着睡眼腥松的孙女儿。
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沈家兴他们固然在报纸上听过两万五长征的事迹,可那也只是当作故事一样传闻罢了,那里有听吴伯达这类当事人亲口陈述来得震憾!
沈娇忙跑到灶台边,看着大锅里不竭翻滚的肉和萝卜,夸大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顾尘本是想找个小联盟的,哪知却反让小丫头给经验了一顿,眸子子都快弹出来了,吴伯达大为对劲,对劲地朝沈娇竖了个大拇指,继而又斥责道:“小娇娇都比你懂事,这一顿把肉吃完了,今后我们再每天吃土豆白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当初我们二万五时,一头牦牛都让我们一个营吃了一个月呢!”
“我家娇娇那是天生聪明,普通小孩能比得上吗?”沈家兴高傲地自夸,同时也给吴伯达送了个台阶。
沈家兴见孙女面上恍恍忽惚的,觉得她没睡醒还在做梦,便悄悄地在她耳边叫喊,怕惊着了孙女儿。
“感谢吴爷爷。”
“好了,快下来吃肉,明天的肉是你吴爷爷炖的,香死小我呢!”
“咋吃的?一人分口肉吃?”顾尘有点傻眼。
小丫头悲伤的哭声突破了沉闷的氛围,沈家兴忙问她是不是不舒畅,沈娇摇了点头,抽泣道:“爷爷,您必然要多用饭,吃得饱饱的啊!”
沈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为那位不着名的老营长哭,更加她宿世的爷爷哭,爷爷也一样到死时都没吃到一顿饱饭啊!
沈娇在他头上拍了拍,一本端庄地说道:“顾叔,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划算一世穷,你可不能只图一时吃得痛快,细水长流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