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还是头一返来马家,今儿个要不是为了送肉,她也不会主动上门的,上回胡大娘说的话她一向都记取,自家现在的身份特别,还是不要给别人家添费事的好。
沈娇面现难堪,小声道:“马奶奶,我就不出来了,您让杏花姐出来就行。”
烙出来的饼个个金黄焦香,装点着碧绿的葱花,扑鼻的香,沈娇再熬了一锅稀粥,一口热粥一口饼,吃得统统人都热乎乎的,使不完的劲。
几人吃过早餐后就出工去了,早餐沈娇极风雅地烙了一大盆肉馅饼,面是杂粮面,肉天然是野猪肉,沈家兴剁得碎碎的,再搁点葱花,葱是她用破盆养在炕下的,郁郁葱葱长得非常好。
“快起来,这可使不得。”杏花娘急得让马杏花去扶沈娇。
马杏花嘻嘻笑着把沈娇拉了起来,在她脑门上点了点:“瞧你这傻不拉叽的傻样。”
“来了,妈,我先扶您出去晒会子太阳。”马杏花应道。
吴伯达感觉他必须得拿出当年的用饭本领来了,拍着胸脯表示:“下工后我就去山上弄几个陷井,运气好还能套些野兔山鸡返来吃。”
那块剩下的猪肉沈娇也没敢多放,这里有个题目,做腌肉得挂出去晾晒,以他们现在的身份那是绝对不成能的,吴伯达也想到了这层,只得肉痛地表示不过日子了,趁这几天肉新奇抓紧吃了,最高兴的当属顾尘了,他但是最不爱吃腌肉的了。
沈娇心中一动,冲马大娘说道:“我能进屋给大娘问声好吗?”
一个神采腊黄的中年妇女躺在炕上,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的,但即算如此,也能模糊看出这个女人的五官很端方,与马杏花的眉眼有几分像,想来这位妇人便是马杏花的母亲了。
马大娘哈哈笑了:“咋不可哩?只是你大娘屋里药味重,细心熏着。”
爷爷总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当然不能白吃别人的东西,何况马杏花家里因为她娘长年吃药,日子过得并不余裕,她岂能占朋友便宜?
“杏花,娇娇来了,从速出来。”马大娘冲里屋喊道。
马大娘想想也是,沈家之前是开药铺的,小丫头整天泡在药材堆里,闻的药香味可比她家要多多了。
因为肉不能多存,沈家兴建议是否送点肉给马队长一家,一是和这里的带领搞好干系,二也是感激马队长那回没有站在朱家那头打压他们。
最首要的是,马杏花老是从家里拿吃食给她吃,固然只不过是菜饼子、蕃薯干之类的粗食,可这已是马杏花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这片情意比甚么都贵重!
当然,这送礼也是有讲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