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杏花点头,满脸佩服:“娇娇说就连头狼都打不过她四叔呢,要不那些狼哪肯让那么多肉给赵四叔?”
马大娘有些担忧:“沈先生但是戴帽子的哩,请他上咱家会不会影响红兵呀?”
马红旗听得如痴如醉,竟没有想到世上竟另有人能够打得过甚狼,那得有多短长啊!
说完马大娘气冲冲地走到院门口,扯着嗓子冲朱家方向喊道:“一天到晚都不消停,是不是不想在农场里呆了?不想呆就趁早说,我让长安给弄到七队去!”
沈娇说的秀姐姐是她大伯的女儿,比她大三岁,从小固然没欺负过沈娇,可也没对她好过,沈娇感觉这个堂姐与她宿世的亲姐很像,以是下认识地便不喜这位堂姐。
这个时候的乡村妇女可都有一把好嗓子,扯一声就能传出二里地,正喝水的胡大娘吓得一颤抖,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来,一把抄起柴禾就往屋里走。
马大娘雷厉流行地将肉分红了八块,一块约有小半斤,冲马杏花道:“今儿个先烧一块,剩下几块腌了熏腊肉,留着过年吃,过年咱家就不消买肉了,省下来的钱好给你妈买药吃。”
马杏花怜悯地叹了口气,石头姐姐还比她大一岁呢,可这模样看着也就比兰花大不了几岁呢!
马大娘被这些话哄得内心那叫熨帖呀,至心感觉沈家兴不愧是文明人,做出来的事就是让人舒畅,瞧这话说很多入耳!
不幸的女孩儿抹着眼泪拖着比她人还沉的柴禾,一点一点地往里挪,只是那里挪得动?
沈家兴看着高兴的孙女儿,内心的些许担忧也全散了,罢了,只要娇娇能高兴,担点风险也就担点吧!
马杏花忙拽住她奶,将沈娇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娇娇说她四叔割了一条腿呢,够吃好几顿了,这肉是沈先生让娇娇送来的,说是感激我爸对他们几人的照顾。”
石头姐姐也不敢躲,只得任胡大娘发作,胡大娘宣泄了一通,可算是觉着气平了,骂骂咧咧地进了屋,地上的柴禾也不管了。
早晨睡觉前,沈娇将杏花的娘的事说了,问道:“爷爷,我能够拿宝碗里的八珍丸给大娘吃吗?如许杏花姐就能高兴了。”
马杏花强忍着笑,说得一本端庄的,肚子里实在笑个不断,因为沈娇偷偷摸摸奉告她,那些话都是哄大人的,实际上倒是她们俩是好朋友,有肉那是必然要一起吃的,那才是真朋友呢!
沈家兴想了想问道:“娇娇很喜好杏花姐吗?”
将肉寒了归去,马大娘还是有些不信赖,思疑道:“娇娇四叔真那么短长?敢从狼嘴里抢食?”
沈娇欢畅起来,美滋滋地在沈家兴脸上亲了口,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
马杏花抿嘴一笑,拉着面露不满的马大娘,径直朝屋里走,从灶台下取出那一大块肉来,马大娘的眸子子都弹出来了,不过她很快便黑了脸,抢过猪肉就要给沈家送归去。
“奶,您别急啊,听我说嘛!”
马大娘听得啧啧称奇,叹道:“我一瞧阿谁赵四就晓得是个有本领的,普通人身上可没他那股子气势,啧啧!”
马大爷是大队的老书记,魄力自是不小的,眼睛一瞪,吹胡子道:“有啥影响的?外人问起来就说长安给人思惟教诲呢!看谁敢在背后嚼舌根,老子我削不死他!”
胡大娘在沈娇身上没讨着便宜,心的火腾腾地烧着,恰好她孙女背着一捆柴禾返来了,老太太冲到孙女面前就是好一通骂,手也不断着,又是掐又是挠的。
马杏花眼睛一亮,一阵风似地冲到屋里拿出了巴掌大的馅饼,掰成了两半递给弟妹,馅饼让火炕烤得热乎乎的,一掰开,肉香味就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