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水清抿了口刚沏好的碧螺春，感慨道：“我在银行干了一辈子，今后如许的机遇越来越少喽。”
“放狗屁！你声音像蚊子嗡嗡，用心让我丢人现眼！”
孙贵仁抬高嗓音道：“奉告你妹子，我从戎那会儿，可真是个猛蛋蛋，冲锋枪挂在上头再加两弹夹子都压不下来。”
蜜斯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大哥，你好诙谐哟！”
“既是同事，又是忘年交，是底下的一个老主任，他叫魏水清。”
进了包房，屁股还没坐稳，就有蜜斯端来生果拼盘和一瓶“人头马”。蜜斯穿戴超短裙，跪下，给高脚杯里斟酒。
“魏主任的意义你可听明白了？至于资金咋样运作，你不消操心，但有一点，不成有半点闪失，如果有闪失，魏主任就只要跳楼这一条路了。”
冯秉才用牙签挑起一块哈密瓜：“不必太费眼力，一会儿叫你想看哪就看哪。”孙贵仁白了他一眼，取出一支烟含在嘴里，蜜斯很有眼色地打着打火机，孙贵仁连续吧咂了几下，才发明燃的是过滤嘴，不由得脸红了。
冯秉才望着他忽而紧皱眉头、忽而如有所思的神情，唯恐本身的一声咳嗽、一声感喟会打断他的思路。长达五分钟的沉默过后，孙贵仁脸上垂垂闪现出一丝笑容。他重新坐到椅子上，猛地拍了下桌子：“对！就找他。”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闷响，包间的门开了，声音很大，像是被人用脚踢开的，没等孙贵仁撒开手，灯就全亮了。
两杯酒下肚，孙贵仁就活泼多了，一只手恰到好处地悬在蜜斯的胸前，手指像弹钢琴似的点在制高点上。他边和蜜斯咕噜着悄悄话，边向冯秉才眨巴眼睛，表示出及时行乐的意义。冯秉才心领神会，抬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包间里乌黑一片，歌声也消逝了，屏幕上半裸的女人猖獗地舞着。
音乐很冒昧地消逝，孙贵仁显对劲犹未尽，掌声稀稀落落地响起，大灯小灯抢先恐后地大放光芒。看着孙贵仁蔫头耷脑的模样，冯秉才笑道：“老歌不带劲啊，我带你去个好处所，蜜斯个个标致，还能够真枪实弹，去开开洋荤！”
冯秉才接过话茬：“你是这儿的人精精，谁还敢说你丑。我们老板是个慢捻子，你和顺一点嘛！”
“那倒没需求，只要运作上别出漏子就行。”魏水清说。
“没事没事，男人的家具谁没见过？咱从速走，让他们想看还看不见了！”冯秉才说着又想起刚才的丑态，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该出的风头也出了，你也没有表情了。走，咱换个处所放松放松。”孙贵仁阴沉着脸，像逃离作案现场普通从速穿好衣服。
“这辛苦钱你受之无愧。”
“你说的他是哪路神仙？”
冯秉才一看就是这里的熟客，他萧洒地跟蜜斯们打着号召，轻拍着妈咪的肩膀叮咛道：“今儿就看你的眼力了。”刚“退役”不久的妈咪抹了盛饰，妖艳极了，脸上写满了夺目。
蜜斯更加风骚了：“不急嘛！凡事都得有个过程，强扭的瓜不甜。”
妈咪领来了两个蜜斯，个头、胖瘦、姿色都无可抉剔。稍饱满些的蜜斯明显是冯老板的老相好，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老公，你好狠心喽，都想死我喽！”
冯秉才冷嘲热讽道：“我就不信，堂堂一个信贷处长，贷这点钱就把你难成这模样，你能不能把思路再拓宽些呢？”
冯秉才谦恭地抬起家，给魏水清递上一根中华烟。
“是吗？我嫂子这辈子可真有福，我都妒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