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捡些枯枝来,我们好烧火做饭。”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有哥真好,哎,我没有。”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这名字,太长啦,不好记。”
出了高家集,行未几久,便进入了坡陀逶迤的山地,树木富强,光秃秃的枝叉上复盖着白雪,山路上没有车马,没有行人,毕竟是夏季,人们喜好猫在屋里,围着火炉,喝酒谈天,打牌打赌。
丁飘蓬一边追车,一边道:“剑是防身的,怎能随便拔,一拔出来,说不定就要出性命,普通环境下,小人是不拔的。”
小狗的腿又长又有劲,脚掌略宽稍长,掌心肌腱肥厚,富有弹性,爪子锋利,抓地有力,腰身颀长而柔韧,胸部稍宽,心肺服从强大,头略小,双眼棕色如虎魄,炯炯有神,双耳耸峙,特别适合于奔驰。
丁飘蓬道:“晓得了,明天,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我的事啦,你就甭管啦,今晚,我们也住在这个堆栈。”
替三哥报仇后,再去找绍发兵爷余文章秋后算账,小桃这条命岂能白白丢了!杀了这姓余的,方能一泄心头之恨。
“名字只是一个标记,是个发声,何必当真。”
汪汪汪汪,“那就对了。”
丁飘蓬道:“图爷,那就饶了他俩这一回吧。”
丁飘蓬已掠到上风头,他的剑真快,没沾上一缕血,咻一声,插剑入鞘,他的身形更快,衣衫上竟连一滴血迹都未沾上。
丁飘蓬颤声道:“别别,想活想活,有话好说,爷。”
丁飘蓬这才醒过神来,道:“没,没想啥。”
丁飘蓬在坝子的草地上溜马,俄然,只见路边林子里窜出一条小狗来,它长着通体黄毛,四肢颀长,跑得缓慢,向丁飘蓬奔来,嘴里“汪汪汪”狂吠着,象是在向他求救。
假小子是真怕鬼,在车座上一颤抖,道:“不准讲鬼的事,不准讲鬼故事,你想吓死老子呀。”
小狗阿汪的话,世上也只要丁飘蓬听得懂,他双眼盯着火线树丛的动静,笑道:“哪能呢,听话,好了,快钻进狗窝去,产生天大的事也别出来,看我如何对于林子里的鬼东西。”
假小子一脸灿然,哈哈大笑,对阿汪道:“大师好。”
“阿汪在说啥?”
汪汪汪,“不晓得。”小狗摇点头。
丁飘蓬道:“跟阿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没有家,到处流浪。”
“老子要你的滥命干啥,老子要你的车。滚,下去。”
一天傍晚,夕照横斜,在泰山脚下的山间巷子上,丁飘蓬赶着马车。
路旁树丛的灌木越来越近了,灌丛的枝叶在簌簌颤抖,枝叶上的雪花沙沙散落,如果凡人,不会发觉到此中有诈,觉得是风吹的,可丁飘蓬是甚么人,是人精!他当然晓得要有好戏收场了。当马车行到近前时,俄然,灌丛里飞出一条黑影来,一个黑脸小子,腰佩弯刀,手执匕首,直扑丁飘蓬的车座,丁飘蓬大要安静,假装没有瞥见的模样,实在蓄势以待,满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变更了起来,随时筹办反击偷袭者,他的手痒痒了。
小狗围着他的脚转悠,汪汪欢叫着,似是感激他的拯救之恩,它脊背上淌着血,情状非常不幸,丁飘蓬俯下身,取出金创药,敷在小狗的脊背上,又从怀中取出绷带,将小狗包扎起来,小狗非常听话,一动不动,看着丁飘蓬,眼里溢满了泪水,汪汪,叫了两声,似是在说:“感谢。”
丁飘蓬苦笑道:“象我这类做小本买卖的,能有几个老婆?当然只要一个喽。孩子倒很多,五个,满是男娃,真能吃,都把我吃穷啦,我要不好好干,他们全得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