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虔诚忙挑起货郎担,摇着货郎鼓,跟了上去。
说毕,郭虔诚塞给眼线一两银子,眼线笑花了眼,道声谢,顺手提了柜上的一瓶酒,象是买酒的模样,珊珊拜别。
过了数天,相安无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湖负债,到时必还。到第七天深夜,借主还是上门了。
那天,黄粱梦旅店的眼线,假装来到杂货铺买东西,暗中通给郭虔诚一个动静:有一个穿蓝袍的白发老头,号称飞爷,带着个仆人来旅店用餐,黄掌柜亲身接待,还顶上包厢的门,窃保私语,不知谈些啥,后又仓促出来,去帐房取了很多金银,包了个沉甸甸的承担,约莫是送给那白发老头的。黄掌柜可热乎了,现在还在话旧呢。
他一把抓起知府的左手,放在案桌上,从腰间拔出匕首,刀刃一闪,切下一截知名指来,茅知府惨叫一声,鲜血长流。
在对顾一间空着的包厢内,郭虔诚正等得焦急,他向茅知府禀报,黄粱梦旅店黄掌柜的非常行动,及本身跟踪到的成果。
王小二道:“还不碍事,伤得不轻呢。”
黄念恩时有本日,便多亏了飞天侠盗丁飘蓬。
酒过三巡,茅知府问道:“楚捕头,传闻前些天,丁阿四在月宫温泉堆栈,被乔爷与你们围住了,几乎逮个正着。”
茅知府颤抖道:“是,是,飞天侠盗丁爷,丁大爷。”
茅知府道:“是。当时,丁阿四深夜潜入本官书房,以死相逼,要本官翻开府库,企图劫夺国库金银。本官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本官戋戋一命,悉听尊便。若要本官翻开府库,比登天还难。丁阿四以匕首堵截本官中指,乃至残勒迫,本官正色道,死且不惧,何况残乎。中指堵截,血流汩汩,本官安然自如,劝其改邪归正,投案自首。言谈晏晏,正气凛然,丁犯邪不压正,终究知难而退了。”
一会儿,黄掌柜带来一只承担,内里有十两黄金,百两纹银,天然另有些散碎的银子。将承担交王小二收下。
茅知府叩首如捣蒜,告饶道:“下官该杀,下官该杀,万望大侠,留下官一条活命,下官从今今后改恶从善,重新做人。”
三年后,两人相聚在完璧包厢,自发倍感亲热。
王小二道:“老爷,囊中银子有些吃紧,是否向掌柜的暂借些川资?”
茅知府坚信丁飘蓬丁阿四必然会来,放长线才气钓到大鱼嘛,慌啥。
黄掌柜道:“未几住几天?”
茅青云知府是个软蛋松包不假,如果就此将他当作草包,那就大错特错了。
楚可用思忖:总算保密得不错了,却还是传了出去,真叫做没有不透缝的墙。他叹口气,道:“你们如何晓得的?”
丁飘蓬道:“到时必然来讨扰黄兄。鄙人这就要告别了。”
王小二悻悻道:“我的通缉令也贴到邯郸城了?官府端庄事不办,办这号破事倒挺快。”
一个白发老头,行动不便,仿佛带伤在身,会不会是丁飘蓬乔装改扮的?一个仆人,会不会是通缉令中的王小二?学步桥堆栈,听堆栈老板说,俩人有一辆褐色简便马车,一匹黑马。与通缉令中的一辆马车符合,那,另有一辆呢?
丁飘蓬道:“饶你一命不难,你要依我几件事。”
黄掌柜道:“为何?”
茅知府听丁飘蓬的口气转缓了,忙道:“下官知罪了,定当痛改前非。当年,下官家道贫寒,靠读书肄业,勤奋刻苦,从童生、秀才、举人、进士到现在,一起科考,历尽艰苦,十年寒窗,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