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柳三哥神采一温,道:“幸亏你只喝了几滴,我还要和死神比拼一下,要把你从鬼门关夺返来。”
丁飘蓬问:“谁?”
那年青男仆是谁?
柳三哥道:“你如何晓得?”
是千变万化柳三哥?不是他能是谁呢!不是他,谁也不会去做这类费时费钱吃力而又极其伤害的傻事。不是他,就是想做也不成能做得如此出奇不料、轻描淡写、推陈出新。
丁飘蓬道:“哥,你不该管我这个不成器的兄弟,我给你惹的费事太多了,我不知说啥好。”
柳三哥将丁飘蓬安设在床上,垫上枕头,只见他的脸分外惨白,没有一丝赤色,就连嘴唇也发白了。柳三哥用手一探丁飘蓬的鼻孔,还好有一丝余气,忙从怀中取出瓷瓶,拔开软木塞子,用手握住丁飘蓬的下颏,微一用力,丁飘蓬的嘴伸开,将瓷瓶中的昆仑雪莲还阳液,滴了三滴进丁飘蓬的嘴中,丁飘蓬的喉头开端爬动起来,他咂了咂嘴唇,展开了双眼,见是柳三哥,笑了。
柳三哥道:“不找老龙头,找谁?”
丁飘蓬道:“哎,委曲小二了,他是最怕进北都城的人啊。”
王小二道:“好喽。”
捕快们俱各将刀从男仆脖子上撤去,雷伟还是揪着男仆的脖领,道:“把背上的人放下。”
王小二在车外敲了敲车厢,道:“掌柜的,入夜了,要不要住店呀?”
丁飘蓬道:“就是江湖上哄传的‘销魂蚀骨散’,就是那种,令江湖上的人闻之失变的入口必死的天下第一毒药。”
他低头在白纸上写着啥,写毕,将白纸搓成小卷,翻开车窗,做了个手势,白鸽“小白”飞到了他手上,他将纸卷放入“小白”脚颈上的小竹筒内,道:“小白,去一趟南京,找老龙头,快,越快越好。”
丁飘蓬道:“没错,销魂蚀骨散。哪怕喝了一滴也得死,只是缓死几天罢了。”
丁飘蓬道:“哎,哥,都是我惹的祸。”
柳三哥沉默了,他对小桃寂然起敬,道:“想不到小桃竟是个节女,可惜。兄弟啊,你害了两小我。”
丁飘蓬道:“他又不是郎中,找他没用。”
雷伟道:“把刀撤了。”
小白咕咕了两声,腾空而起,飞入蓝空。
小二收起小平话,道:“是。”鞭儿一响,马车辚辚而行。
柳三哥道:“不,兄弟,我们试一试,飘蓬,让哥试一试,你千万挺住啊。”
柳三哥道:“她死了?”
柳三哥探出头去,见马车刚出了西直门,这时,城门口一阵慌乱,兵丁们乱作一团,呼喊着:“关门关门,有环境,有环境。”,两扇沉重的城门吱吱嘎嘎地合上了。
柳三哥道:“嗨,飘蓬,还笑呢。”
雷伟想想也是。不过,他看看大伙儿,却见个个低头沮丧,无精打采的模样。
丁飘蓬道:“如果我有救,救我的必然是三哥。其别人即便想救,也救不了我,即便拼上性命,也救不了我。”
那远处传话的工夫,显见得又是一门传说中的神功:七里传声法。
柳三哥道:“吓死人也得请,兄弟的病,非他不成。传闻,喝了销魂蚀骨散的人,不管多少,都得死,百年来,没有一人存活。那就只要请南海药仙南极翁了,世上没有南极翁治不了的病。兄弟,你就放心吧。”
丁飘蓬抹去泪水,道:“好,不想了,再也不想了,再想,我会疯的。”他破涕而乐,道:“哥,我们在车上?”
柳三哥神采一变,“啊”了一声,道:“你没搞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