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杨树上拴着三匹马,另有一匹马,脖子中了一箭,倒在血泊中,三名鞑靼大汉手握长刀,正在林中追杀一名年青尼姑,尼姑左肩已负伤,浑身鲜血淋漓,虽手握长剑,奋力拼杀,却已行动变形,有气有力,只听恰当啷一声,尼姑的剑被鞑靼大汉的长刀磕落,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众大汉正要上前砍杀,恰逢怡亲王带世人赶到,见鞑子行凶,大怒,一声断喝,众卫士飞身上马,一拥而上,将三名鞑靼大汉做了,救下了尼姑。
柳三哥一笑。
“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捧动手札,贰心境烦恶,揣着一份沉甸甸的伤痛,蜇居在寝室中,不见任何人,蒙头大睡,茶饭偶然。
巫灵杰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强打精力与其拼杀,口中喊道:“疯婆儿,真的疯了,你是谁呀,一上来就脱手,弄得老子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老子是好男不与女斗,让你三分,你莫要客气当福分,折腾个没完没了,惹得老子火起,一剑将你劈作两截。”
他藏身尼庵前,曾叮咛雷伟,普通环境下,千万别到铁云庵来,若要通报动静,可将手札转交随喜师太,要求师太务必派可靠门徒,将手札送给铁云庵的铁云师太。
铁云庵的后院,松柏参天,郁郁葱葱,前些天下过雪,园中白雪皑皑,松柏枝叶上也复盖着冰雪,挂着长长的冰凌,本日阴霾,寒气森森。
“此人软硬不吃,真难缠。”
一念及此,怡亲王激凌凌打了个寒噤,因而,他转头向白脸曹操做了个手势,白脸曹操一晃,就窜到了跟前,问道:“王爷,如何啦?”
“紫云庵的随喜师太。”
铁云尼姑不假思考,正色道:“贫尼这条命是施主给的,若施主有难,贫尼该当拔刀互助,同舟共济,请施主放心,贫尼决非怯懦怕事,忘恩负义之徒,贫尼向我佛如来发誓:若削发人铁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即便身后,也将永坠天国,万世不得超生。”
白脸曹操天然认得,惊道:“是你?!”
巫灵杰定睛一看,见是长着个长下巴的老尼姑,老尼姑也不说话,只是步步紧逼,连施杀着,巫灵杰只得抖擞精力,挺剑相迎,觑个马脚,一式“一见钟情”,剑影一长,瞅准老尼的左袖,画出一道剑弧,也是哗啦一声,老尼的左袖也划开了一道口儿,暴露一截白生生的胳膊。
蔡小虎回身,面对巫灵杰,讶异道:“你是人是鬼?如何成了歪头申公豹了,砍掉的头,又长了归去。”
白脸曹操问:“有环境吗?”
怡亲王心中一惊,暗忖:这事要糟。
铁云尼姑道:“传闻鞑靼贩子家属的权势极大,遍及河西走廊,贫尼在甘肃是不能呆了。”
白脸曹操道:“巫老爷子,鄙人真有些搞不明白了,你如何找到这儿来啦?”
柳三哥道:“多谢关照。”他解下佩剑,递给巫灵杰,将蔡小虎的刀鞘佩在腰上,学着蔡小虎走路的模样,手提单刀,向草堂走去。
因事关严峻,随喜师太决定拆开手札看一看,如果一封造反反叛的信,就把信烧了,刑部清查起来,本身则一口咬定,没见过这封信,这类死无对证的事,谁也说不清;如果一封无关紧急的信,这信是要送的,做人要刻薄,不成有事有人,无事无人,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这类事是做不得的。
“老子是为焦公公来要账的。焦公公说,他在阳间,这口气实在咽不下,托了个梦给我,说是你白脸曹操奉怡亲王之命,带着竹叶青等人,杀了他的保镳,当着他的面,将厨师与小李子折磨的死去活来,逼着焦公公写下了遗言书,派老子来,专门向你们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