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大仙道:“贫僧去追柳三哥啦。”
老妖狼道:“过几天,他武功规复了,不知是谁废谁的武功呢。”
赤脚大仙道:“唉,本来你是名扬天下,臭名昭著,大家皆言可杀,杀而不死的柳三哥呀。”
柳三哥道:“四两拨千斤剑法,能用最小的内力,与顶尖高山过招,不能说会赢,却可确保无虞。”
赤脚大仙道:“现在,你自忖真气已规复了几成?”
李得胜道:“传闻,在小车桥死囚牢房,你将袁捕甲等人全摆平喽,却未加伤害,还为受伤的黑皮,包扎伤口,故本捕头,不忍动手。”
驴车下有人吃吃一笑,身影一晃,三哥已站在驴车旁,道:“啥都瞒不过你。”
***
此时,有人呼道:“和尚在这儿呢。”
三哥道:“对不起,鄙人面相鄙陋,不必了。咦,你也易容啦?”
老妖狼道:“莫非你算啦?”
赤脚大仙道:“这个倒不会,武当山乃道家仙乡,不会蛮不讲理,不过,到武当山展旗峰的遇真草庐去磕拜张三丰是免不了啦,也得赔罪报歉一番。”
赤脚大仙道:“这小我脾气古怪,没人能捉摸得透,你问贫僧,贫僧问谁去。”
柳三哥道:“看来,鄙人与武当结下的梁子,是没法化解了。”
柳三哥点点头,钻进驴车。
“你想自个儿走?”
李得胜道:“看来你不是个诚恳和尚。”
夜,月儿悄悄从云缝里探出半个脸来,秋风飒飒,虫声唧唧,赤脚大仙赶着驴车,出了三堡镇,来到一处竹林,见四野无人,将驴车停下,在车座把手上拍了三下,道:“三哥,累不累,该出来啦。”
“为啥?”
赤脚大仙道:“人家武功高强,真人不露相,还在附近盯着咱俩呢,噢,不对,盯着你呢,他是来找你算账的。”
“七成真气够用吗?”
这是如何啦?柳三哥成了柳三仙了么!李得胜大惑不解。
众捕快刀剑出鞘,虎视眈眈,将他团团围住。
赤脚大仙道:“对人都该把稳点,一个不把稳,就被骗,常常你最信的人,坑得你最狠,不信,你尝尝。”
赤脚大仙连声答道:“我走我走,这是非之地,走得越快越好。”
李得胜面有得色,笑道:“柳三哥呀柳三哥,你栽定啦。”
袁捕头道:“彻夜,酒仙楼产生的事,捕快跟我说了,我越想越感觉不仇家。”
这时,街东头一彪人马,喝叱连连,推掇着围观者,冲了过来,那是袁捕头闻讯,带着十余名捕快声援来了。
袁捕头道:“我们在抓好人。”
李得胜道:“不是你,能是谁!”
赤脚大仙无精打采,跳上驴车,摇着鞭,赶着车,施施而去。
柳三哥叹道:“唉,大仙此言有理。”
柳三哥道:“请大仙在南京江北浦口等我,鄙人尽快把事办好,与你同去少林,如何?”
“那贫僧如何向主持交差?”
袁捕头道:“李总猜对了,有此设法的弟兄,不敢在你面前直说罢了。”
“你有掌控能活着到南京吗?”
他从一名捕快手中夺过孔明灯,来到酒楼门前,在台阶下,找到两枚铁弹,又举着孔明灯,对着两盏大红灯笼照了照,公然纸糊灯笼上各有两个贯穿的圆孔,铁弹穿入灯笼,击落灯头,毁灭灯火,又从另一头穿出,击在墙上,跌落空中,墙上还留下铁弹一个深坑,如果铁弹击在脑袋上,安有命在,看来,袁捕头的推断确有事理。
柳三哥道:“既如此,何不高抬贵手,让鄙人走人呢,好人做到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