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握剑柄,就想翻开车门,冲出去冒死,可总感觉浑身软绵有力,头有些发晕,这五毒迷魂香,真他妈的邪乎,都好几个时候了,药力还未减退!要真冲出去,的确就是送命,死到没啥,就怕被这些恶鬼吸了扒了抽了掏了,那真是件不堪假想的事啊。
同花顺子内心一乐,送命的来了,他屏住呼吸,悄悄拔出长剑,对着窗缝,双手握着剑柄,拼尽尽力,从窗缝里,猛地捅了出去。
宫巷子哀告道:“我该说的都已说了,望三哥刀下包涵,饶鄙人一命。”
柳三哥忙着套车,同花顺子见了,跳下来帮手,两人刚把马车套上,便想上车冲出大院,这时,才发觉宫巷子不见了。
宫巷子的神采还是毫无神采,他道:“是,对我们来讲,只是一桩买卖。按规定,超越白银十万两的买卖都要报白总帮主审批,柳仁宽灭门案天然上报帮主了,终究,白帮主指令,由鄙人签订和谈,和谈签订后,由白总帮主亲身筹办。事成后,由我收回尾款,上交白总帮主,然后分开北京,今后,人间蒸发。”
欧阳原笑道:“你?就你?哈哈……”
接着,欧阳原又问:“今儿是七天之约的第几天?”
柳三哥道:“惯了,没事。”
这时,吊死鬼因为刚才流了很多血,有些体力不支,他悄悄退到一旁,靠着一辆马车,想歇口气。
此时,吸血鬼正幸亏柳三哥背后,他脚下一点,疾扑向前,一刀向三哥背后砍到,这一刀是吸血鬼的佳构,叫作“黑河开背刀”,快狠猛恶到了顶点,最是趁人不备,俄然攻击的妙招,不知有多少成名豪杰,倒在他这开背刀下,一刀下去,一分为二,场景可骇,惨绝人寰。
三哥将柳叶镖在宫巷子面前晃了晃,道:“诚恳点,别耍鬼把戏。”
“是北京人吗?”
黑河恶鬼除了吊死鬼左腕受伤,流血过量,越打越蔫外,其他七鬼,却还是生龙活虎。
黑骏马大黑驾着车,从火烧鬼身边跑开了。
扒皮鬼跑到抽筋鬼身前,用火把在他头上照了照,道:“没事,瞎叫啥呀。”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带头大哥吸血鬼犯了难,这柳三哥的伤势到底重不重呢?
“咦,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变态。”
宫巷子神采淡定,眼睛骨碌碌转动,不晓得他在想啥,口中却道:“只要你不杀我,我就把晓得的十足奉告你。”
吸血鬼大乐,竟忘了肩头伤痛,举着单刀,喊道:“弟兄们,看哪,柳三哥越来越缺痒啦,哈哈,喘的,跟拉风箱一样一样的,就他缺痒,我们弟兄不缺痒,哈哈,我就不信他能逃得出黑河九鬼之手,黑河九鬼,赶上不利,三哥本日,说没就没啦!”
欧阳原道:“如果路上再赶上暗害帮的人怎办?”
吸血鬼撮唇尖啸,其他七鬼,立时掠出院内,吸血鬼将大抵环境一说,黑河九鬼,九条鬼影,怪叫着扑向堆栈大门,大门口没见着柳三哥等人,顺手揪来一个伴计逼问,伴计见这么一伙凶神恶煞之徒,哪敢不说,便道掌柜的等人去马厩大院了,黑河九鬼便逼着伴计带路,点着两枝火把,直扑马厩大院。
吸血鬼对男人道:“来者是谁?报上范儿来!鄙人也好向上峰有个交代。”
柳三哥惊道:“左奔烧死了?”
欧阳原笑道:“恰是恰是,忸捏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