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来家时毛金丽并不在家,等她返来了毛奶奶早就走了,是以她并不晓得有人来家里说亲。
菜是咸菜和炒青菜,咸菜很咸,炒青菜没甚么油水也没甚么盐味,但家里谁也没有抱怨,都是经历过艰苦光阴的人,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我都不晓得二婶如何想的,毛金丽本年都十八岁了吧?地让她下半天,下午就让她在家里做家务,做家务还不当真,还每天想推给你。我跟你说,兰兰,你可别惯着她。”毛金芳恨铁不成钢的叮咛。这话她都说了无数遍了,毛金兰就是不往内心去。
毛金兰喜好洁净, 去了本身的房间,将被罩床单全数拆了下来放在红色胶盆里,连着明天前天换下来的衣服都放了出来,抱着出了家门, 往马路劈面的小河边去。
“一些小事儿我让她就让她了,如果大事儿我就不让了。放心吧。”毛金兰挽上毛金芳的胳膊,岔开话题,两人高欢畅兴的往坝场去。
这一让就让成了风俗,毛金兰收碗去洗时没有任何的不乐意,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愤然毛金兰都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她也不在乎了。
毛金兰挽起裤脚,将盆放到石阶上压了水泡上,拿了皂角搓了搓,搓出糯糯的汁水后在放到衣服上面去洗,洗洁净后端着盆回家,她妹子已经从床上起来在厨房烧火烧饭了,锅子铲子摔得啪啪响,毛金兰眼睛都没眨一下。
毛金兰低着头没说话,她早就晓得,也没期望过。幸亏她这些年也存下很多钱,粗粗算下来也有十多块了,都是从小攒到大的,只不过她没有票。
毛金国张张嘴想说啥话,被坐他中间的毛金兰踹了一脚,他闭上了嘴巴。
周大妮喝了一大口粥,咽下去后道:“大丫本年23岁了,小丫也18了,都该说人家了,我们家过的甚么日子,你们也都晓得,你们姐妹俩出嫁,我们的陪嫁不会多。”
吃过早上加了青菜煮的玉米糊糊,毛金兰跟着周大妮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