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便各自沐浴回房睡觉,一夜无梦,第二天是端五节,周大妮在睡觉之前去盆里倒了两斤糯米来泡,客岁春季自留地里打出来的红花豆也泡了点。
周大妮给敲了毛金兰的门:“兰儿啊,你上路边后山去割点粽子叶子来。”
鞋底是用穿坏的衣服一层一层纳上的,纳到最后再在上面糊上一层白布,费时又吃力,毛金兰一年也就做两双,够本身穿的就行了。
公然在她家两个老迈是草,两个小的是宝。
国度布匹严峻,像他们如许的乡村人,一人一年只要一尺七的布票供应,一尺七的布无能啥?只能补补裤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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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金芳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粽子,扒开了放到,毛金兰手里:“花生馅儿的。”
她家这头猪是几年年初的时候去外婆家拉返来的,养到过年最多能有一百斤,这一百斤还得上交国度一半呢,剩下的一半才是本身的。
拿了柴刀,毛金兰道:“妈,我走了啊。”
真标致。
离远看了看,总感受还差了点甚么,半晌后,她回身走到后院,从后院的墙角边折了两根不会着花叶子却有小孩儿巴掌大的树枝,和杜鹃花插到一起,公然标致多了。
吃了两个粽子,肚子里有了东西,总算感受不到那么饿了,周大妮绑了十个粽子,让毛金兰给送到外婆家去,毛金兰的婆家在三台村,离镇上不远,每年的端五节周大妮都会把家里的粽子给外婆家拿一些,本年也不例外,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处所,往年的这件事儿都是毛金丽或者周大妮本身去的。
毛金丽下午不去挣工分, 就要在家里做家务, 洗一家人的衣服,毛金兰的衣服不消毛金丽洗, 再苦再累都本身把本身穿的衣服洗了。
毛金丽更加不对劲了:“我也能洗衣做饭清算家啊。”
但听了这话, 毛金丽的神采丢脸极了:“为甚么我去满工啊?”上半天工就够她累得了,上一天工, 那不是得累死她:“妈, 我去上一天工了, 那我姐在家干吗啊?”
毛金丽嘟着嘴巴不乐意。
这几天恰是农忙时节,这几天的菜糊糊也做得比以往的要浓稠了很多,周大妮一人给盛了一碗,毛金兰先夹了咸菜吃了一口, 再喝了一口菜糊糊。
“妈,我走了啊。”
周大妮把泡好的豆子放到大锅里煮:“去吧,路上谨慎着点,快点返来。”
包粽子这事儿毛金丽最主动,也包的最都雅,因为没多少米,她们便没有包大粽子,一张粽叶便包了一个,还不如一个小孩的巴掌大,中间塞上拌了红糖的豆泥。
“去吧。”
周大妮放下碗筷:“干啥?洗衣做饭清算家。”
“兰兰,本年如何是你去走娘家啊?”
喂了猪返来,毛金丽已经把院子打扫洁净了,明天也不消下地,毛金兰没了事儿做,干脆回房间去纳鞋底。
毛金丽对毛金兰哼了一声,她妈同时放出去的动静,咋她姐就有人来提亲了她就没动静?毛金丽内心非常不平衡。
镇上的住民就好多了,除了布票,其他的甚么肉票啊粮票啊糖票啊啥都行,这么一想,大闺女嫁到镇上还真是势在必行了,到时候从她闺女手里漏出一点来,都能够让她们过上好日子了。
厨房里周大妮已经把粽叶烫好了,毛金丽在用饭勺把红豆碾成泥,碾好后周大妮去她房间的柜子里抱出宝贝似的那罐子红糖,往红豆馅里拌了小半罐子,又抱归去了。
明天不消下地,毛金兰可贵的打扮了本身,她头产生得好,又黑又直,把头帘留出来,重新顶中间分到后脑勺,一边拨到胸前另一边手指翻飞,不一会儿便扎好了麻花辫,另一边也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