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问太公曰:“凡用兵为天陈、地陈、人陈,何如?”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切诸侯之地,与敌相称,而天大寒甚暑,日夜霖雨,旬不止,沟垒悉坏,隘塞不守,斥堠懒惰,士卒不戒,仇敌夜来。全军无备,高低惑乱,为之何如?”
太公曰:“凡深切仇敌之境,必察地之情势,务求便当,依山林、险阻、水泉、林木而为之固,谨守关梁,又知城邑、丘坟场形之利,如是,则我军坚毅,仇敌不能绝我粮道,又不能越我前后。”
太公曰:“凡攻城围邑,车骑必远,屯卫鉴戒,阻其外内,中人绝粮,外不得输,城人可骇,其将必降。”
太公曰:“微哉,王之问也!如此者,先战五日,发我远候,往视其动静,审候其来,设伏而待之,必于死地,与敌相避。远我旗号,疏我行陈,必奔其前,与敌相称。战合而走,南击金无止,三里而还,伏兵乃起,或陷其两旁,或击其前后,全军疾战,仇敌必走。”武王曰:“善哉!”
武王问太公曰:“何故知敌垒之真假,自来自去?”
太公曰:“凡帅师将众,虑不先设,东西不备,教不素信,士卒不习,若此,不成觉得王者之兵也。凡全军有大事,莫不惯用东西。攻城围邑,则有__、临冲;视城中,则有云梯、飞楼;全军去处,则有武冲、大橹,前后把守;绝道遮街,则有材士强弩,卫其两旁;设堡垒,则有天罗、武落、行马,蒺藜;昼则登云梯了望,立五色旗号;夜则设云火万炬,击雷鼓,振鼙铎,吹鸣笳;越沟堑,则有飞桥、转关、辘轳,__;济大水,则有天潢、飞江;逆波上流,则有浮海、绝江。全军用备,主将何忧?”
武王曰:“仇敌燔吾摆布,又燔吾前后,烟复吾军,其大兵按黑地而起,为之何如?”
“天雨盖重车上板,结___,广四尺,长四丈以上。车一具,以铁_张之。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切诸侯之地,与敌相守,仇敌绝我粮道,又越我前后,吾欲战则不成胜,欲守则不成久,为之何如?”
太公曰:“凡全军,以戒为固,以怠为败。令我垒上,谁何不断,人执旗号,外内相望,以号相命,勿令乏音,而皆外向。三千报酬一屯,诫而约之,各慎其处。仇敌若来,亲我军之戒,至而必还,力尽气怠,发我锐士,随而击之。”
疾战
太公曰:“若此者,为四武冲陈,强弩翼吾摆布。其法无胜亦无负。”
武王问太公曰:“王者举具,全军火用,攻守之具,科品从寡,岂有法乎?”
太公曰:“分兵三处,令军前军深沟增垒而无出列旗号,击鼙鼓,宛为守备;令我后军,多积粮食,无使仇敌知我意;发我锐士,潜袭此中,击其不料,攻其无备,仇敌不知我情,则止不来矣。”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切诸侯之地,遇深草蓊秽,周吾军前后摆布,全军行数百里,人马倦怠停止。仇敌因天燥疾风之利,燔吾上风,车骑锐士,坚伏吾后,吾全军可骇,狼藉而走,为之何如?”
太公曰:“如此者,发我兵去寇十里而伏其两旁,车骑百里而越前后,多其旗号,益其金鼓。战合,鼓噪而俱起,敌将必恐,其军惶恐,众寡不相救,贵贱不相待,仇敌必败。”
太公曰:“日月、星斗、斗杓,一左一右,一贯一背,此谓天陈。丘陵水泉,亦有前后摆布之利,此谓地陈。用车用马,用文用武,此谓人陈。”武王曰:“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