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为了我,要杀光我的族人?”陆望舒深深地望进独幽的双眸中,一字一顿道。
这黄符来的俄然,独幽千万没有推测陆望舒会脱手伤她,一时之间愣住了,被黄符穿身而过,鲜血四溅。
陆望舒的话,一字一句都打在独幽的心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找上他,诱他修法,乃至疾言厉色的逼的他日夜不断的练习,的确都是为了要应此人劫。
“望舒……”独幽不敢再看他,垂着头,“你说的没错,这些我都是为了人劫,但杀光这陆氏一族,我的的确确只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再受半分委曲和闲气。”
“妖女,你快放开三郎!”伴跟着一声娇喝,独幽只感觉面前一阵白光刺目,下认识的撇过甚去避开光源,手臂上倒是感到一阵剧痛。
独幽好像一条水蛇,矫捷闪避,可那玄衣老者那里容她躲闪,步步紧逼,剑锋所至之处土石具裂,只闻得“嗤”的一声,独幽的袖管被斩去一小截,莲藕般白嫩的手臂露了出来。
“望舒,你来了。”独幽一见到陆望舒,立即化作了一滩春水,声音都和顺委宛了起来。
独幽像丢弃一件渣滓普通,将那妇人往地上顺手一扔,漫不经心的拍了鼓掌:“你们的确有两把刷子,我对这祠堂下了禁咒,只要陆氏血脉能走出去,却被你们给破了。不过也不要紧,陆氏一族七十三人,这个妇人是第五个,不焦急,我另有大把时候,能够陪你们玩玩儿。”
“你不是为我……你如果为我,就不会伤害这么多人!他们虽待我不好,但那又如何样呢?毕竟,他们谁都没有任务要对我好啊!他们都有本身的人生,本身的家庭,你现在这么做,置我于何地?你虽能杀尽陆氏,但你堵不住悠悠众口,天下人要将如何说我?如何说江雪?说我不分吵嘴放纵妖魔伤人,说我教唆妖魔屠尽宗族血脉……你能够不在乎,但我不可,我是人啊!是要在此人间生老病死的人啊!”陆望舒的眼神中尽是绝望。
“琴妖,你若就此罢手,或许统统另有转圜的余地。”风掌柜抵住独幽带起的风沙,朗声说道。
陆氏一族的人听得独幽这么说,一时之间哭天抢地,有好些人试图冲出祠堂,却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墙壁禁止,不管如何都跨不出祠堂的大门。
族人见独幽与陆望舒如此熟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几个胆小的,凑到陆望舒身边:“望舒,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烦死了,这是我新买的!”独幽眉间暴露不耐的神采,起手结了个印,法印闪着金光就朝玄衣老者砸去。
“你!”陆望舒亲目睹到独幽杀人,是那么的残暴断交,没有半分的踌躇。
“让他们说。”陆望舒抬手结印,将那黄符挡了下来。
“独幽女人,不知这陆氏一族如何获咎了您,竟惹得女人如此起火?”大掌柜问道。
“望舒,他们胡说,我毫不是为了升仙才杀他们的!”独幽面上闪现出小女儿式的娇羞,“自从我们昨晚……昨晚……我已经认定你了,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你的欲望我都会帮你实现。”
“唐楼要来多管闲事么!”独幽杀红了眼,一双狭长的凤眼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架式。
“别听他们胡说!”独幽神采突变,刹时抬手起了一张符。
“陆氏一族,本就是我的人劫,现在,我恰好应了这劫数罢了。”独幽轻描淡写的挥挥手,仿佛这是甚么不值一谈的小事。
看着地上的点点血渍,独幽的神采变得冰冷起来:“唐楼九侍,明天倒是一下子来了俩,另有这两位没戴眼镜的,有胆量的话,就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