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道:“那就没错了,请柳居士随我上山,主持正在寺内等待。”
柳元章从速见礼道:“不敢,方才只是见师父提及,故随便剖明心中感触,偶然矫饰,还请师父包涵。”
爬到半山的时候,只见上面的石阶上立着一个小和尚,见二人走上来,就下了台阶,对柳元章施了礼,柳元章也还了礼,小和尚道:“主持嘱我在此等待居士多时,请居士随我上山。”
张春问道:“那么福音寺该如何走?”
这时,山上传来几声沉沉的钟声,张春道:“老爷,既然都到山下了,何不趁兴上山旅游一番,看看山上的古刹?”
天涯一念两处愁。”
柳元章不好推让,就跟着老衲人往一间禅室走去。路上,柳元章一向心机迷惑:“这位师父是如何晓得我姓柳的?莫非他就是刚才阿谁小和尚所说的主持?”
柳元章细细思考,感觉他说的很在理,便点头道:“我虽为官多年,也到过很多处所,见过的事物不算少,但是没想到来到这神山古刹,单单见了几棵草木就立马显得我见地不敷了,想来人在这人间,也不过如草木普通藐小,所知实在是有限。”
柳元章内心非常迷惑,正想问那小和尚,小和尚却转过身向山上走去,柳元章只好和张春跟了上去。
小和尚道:“居士但是城父县新R县令柳元章?”
老衲人抚须道:“居士感觉寺中草木奇异,是因为之前很少见到,如果常常观看,也就不觉为奇了。人间万物皆同此理,常见者不觉怪,少见者为希奇。实在人间万事万物,凡是过了耳目,就不会放在心上,倒是那从未见过听过的事,偶尔见之听之,反倒感觉希奇。”
未几时,二人来到山脚下,坐在马背上抬头望着山上,只见那澄彻深蓝的天空底下,秋山红叶,格外显眼。万红丛中装点着梵刹僧楼,苍松翠柏,几点琉璃黄,几片松柏绿,高低相间,真是如画。柳元章看了好久,都没见到寺庙在那边,便问张春,张春眼尖,一眼就瞥见那红叶深处的一点绿色当中,暴露一角金黄的飞甍,便指着山上对柳元章道:“老爷,你看那边,想必就是福音寺了。”柳元章顺着张春指的方向看畴昔,公然看到了。乍一眼看,还觉得是满山红叶中的一树花,四周是几点绿叶,中间是朵黄花呢。这时山上刮风,从满山红叶面上拂过,红叶就如水波普通兴动起来,一层涌起,前面接着涌起一层,层层相叠,尽朝着另一边推畴昔。红叶翻滚之际,叶片背后翻暴露来,那一面的色彩稍稍浅一点,因而就见前面的波浪一片火红在翻滚,前面紧接着又出现一层暗黄色,再加上树林里悄悄涌动的如波澜普通的风声,令人不由忘了本身地点,还觉得身临大海了。
柳元章道:“同是草木,内里的非论位置还是形状,都不免颠末野生决计搀扶,形状造作;即便是善于山野,也与浅显乔木并无二致,无甚可观之处。但是我看这寺庙里的一草一木,不但发展随便,形状也非常奇特,蔚然有灵气,大抵是天然的神功所造,看后令人耳目一新,以是才一向贪看不前。”
柳元章正有此意,二人因而将马拴在山下,沿着一级级的石阶步行上山。
那老衲人浅笑道:“这寺中草木,与内里的并无两样,居士为何如此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