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段路,快靠近那两点光的时候,释空发觉有点不对劲:那两点光如何绿幽幽的,还高低摆布乱动?这时候又见前面的树林里有个庞大的身影渐渐挪动,还收回像猪一样的叫声。
“别吃他,要吃就吃我!”释空的话说的非常果断,却带着颤抖。
白雕的脖颈处被黑鹰撕下了一块皮,鲜血正缓缓地流滴下来,胸口处一片血红。它一眼也不眨地盯着柳毅,柳毅从释空背后侧出脑袋来,也盯着它看。
释空这时候已经饿得两眼昏花了,瞥见亮光,也不管是甚么东西收回来的,就觉得是人家户的灯光,镇静非常地拉着柳毅就往树林里跑,还一边跑一边道:“我就说嘛,这四周必定是有人家的,我们现在有吃的啦!”
释空逃离了伤害,又纠结起本身犯戒的事情来,愁眉苦脸地对柳毅道:“我吃了人的心脏,又喝了人血,犯了佛家戒律,我的罪恶大了,阿弥陀佛!”
正走着,俄然闻声中间的草丛里一阵窸窣,一条玄色的乌梢蛇从草丛里窜出来,缓慢地穿过路面,跑到另一面的草丛里去了。释空自从在树林里见了那条大蟒蛇以后,内心就有了暗影,对蛇惊骇万分。现在又见到了蛇,还觉得又是阿谁老太婆的化身,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叫道:“蛇啊!蛇啊!”
白雕看起来固然非常凶恶,但是眼神却很暖和,它看了柳毅一会儿,然后向前走了几步。
柳毅冒死在地上挣扎,但是越挣扎,他身上的绳索就越勒得紧。他不断地在地上翻滚,还是没有效。
两人站了一会儿,释空警戒地看看四周,对柳毅道:“这里太伤害了,我们还是从速走吧,万一阿谁老婆婆又返来了如何办?”
释空停止大呼,渐渐地展开一只眼睛,不见了白雕;再展开别的一只,甚么也不见,因而从速扭过身去看柳毅,才发明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柳毅在他身后安然无恙。
两只大鸟打了一阵,一时难分高低。厥后,黑婆婆变成的黑鹰用心卖了个马脚,掉头就跑,那只白雕当即追上去,想要用喙狠狠地啄它一下,谁知这时黑鹰俄然转头,一嘴咬住了白雕的脖子。
柳毅感觉非常心疼,感激地看着释空。
野猪一起冲过来,眼看就要追上释空和柳毅的时候,只听树林里俄然传来一个年青人的喝声,一个青衣人俄然跳了出来,拦住了野猪,对野猪大声道:“牲口,拿命来!”
“别过来!”释空大呼,想要禁止它,但是白雕没有理他,走到他们面前,伸开了那又大又尖的喙。
“佛家有八戒,第一戒就是戒杀生,我现在就犯了杀戒,固然没有殛毙生灵,但既然喝了人血,就与杀生无异。我现在该如何办呢,如果师父还在的话,你说师父会如何看我呢?就算师父不说我,我也没脸当他的弟子了。唉!真是罪恶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柳毅听了,仓猝呀呀大呼,但是没有效,黑婆婆已经把指甲刺向了释空的胸口。只听释空痛苦地叫了一声,胸口的红色僧衣上已经沁出鲜红的血来了。黑婆婆嘿嘿嘿地怪笑着,一边渐渐将指甲插进释空的胸口。
释空也昂首看着,一边问:“如何有两只大鸟在打斗?”又扭头四周看了看,“奇特,刚才阿谁老太婆呢?”
“刚才产生甚么了?”释空也站起来问,“我还觉得那只大鸟要把我们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