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空中有一朵长长的云渐渐地向玉轮飘去。那朵云就像一条光滑的锦带,中间叠了几叠,弯曲折曲的,在月光的晖映下变成了乌黑色。白云渐渐挪动,然后遮住了玉轮,月光顿时变暗了。
柳毅听不懂赵之用说的这一大堆脉象事理,但他从最后一句话里听出来:他不是没有病,而是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病,这类病竟然连赵之用这类行医多年的人都看不出来。
但是看了半天,他只看到一个玉轮,心想:“不对,刚才明显放了两个玉轮出来,为甚么现在只要一个呢?”因而就用手势把这个题目奉告了冰儿。
赵之用道:“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奇特的病。”说完,又安抚柳毅道:“孩子,你别担忧,应当会找到体例治好你的病的。”
放眼望去,六合被无数亮光装点着,天空中是闪闪的星星,远处的郊野和树林中则飞舞着很多萤火虫。在洁白的月光下,萤火虫绿幽幽的光和天上白亮的星星辉映成趣,融为一体。天涯一道长长的银河向着底下的山脉倾斜,无数星斗如同倾泄而下的珠玉,闪烁着斑斓的光辉。
柳毅内心一向想着幽灵的事,听冰儿这么一说,固然并没有获很多少安抚,但却被冰儿那天真纯粹的朴拙打动了,因而就很豁然地对冰儿笑了笑,点点头表示不怕。
冰儿道:“柳毅哥哥,玉轮出来了,我们来捞玉轮吧。”
看够了玉轮,冰儿兴犹未尽,又拉着柳毅爬到了房顶上。
冰儿道:“柳毅哥哥你别怕,等我跟玉轮说一下,它就不会来割你的耳朵了。”
站了一会儿,天上的云彩飘畴昔了,玉轮又重新呈现,院子里规复了敞亮。
晓得柳毅抱病以后,冰儿一下子变得非常懂事,她体贴肠对柳毅道:“柳毅哥哥,你别怕,我爷爷是这一带最驰名的大夫,他必定能治好你的病!”
冰儿说完把双手捂在胸口,闭上眼睛,低着头悄悄念叨:“玉轮玉轮,刚才柳毅哥哥不是用心要指你的,求你别来割柳毅哥哥的耳朵!”
柳毅听了以后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他听过的最可骇的忌讳,心想:“啊,就用手指了一下,玉轮就会来割我的耳朵?”
“爷爷,但是甚么?你快说呀!”
柳毅心想:“必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