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用说到这里,就没有了胃口,道:“我记得没兵戈之前,樟树村的百姓都过得很好,日子很安静,本身种的粮食本身吃,与世无争,当时候才叫幸运啊。但是厥后到处都开端乱了,四周都是叛逆兵队,虽说叫叛逆,实在那些人与匪贼没甚么两样,走到那里都是抢人抢粮食,我们樟树村也没能幸免。”
“冰儿!不懂事!”赵之用瞪了冰儿一眼,“这名字是你乱取的吧?如何能随便给别人取名字,并且还讽刺别人!”
但是现在,家在那里呢?柳毅连本身爹爹的下落都不晓得,即便把他送回城父县又能如何样呢?
这时,柳毅用手指在中间的一碗水里沾了一下,然后用水在桌子上写起字来。赵之用怔了怔,然后就凑畴昔看,冰儿见了,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下来,也跑畴昔看。
柳毅点了点头。
冰儿一看到赵之用那严厉的神采,顿时就收敛了笑容,乖乖地低着头用饭不说话。
赵之用问完,又俄然想起柳毅不能说话,就喃喃自语道:“哦,对了,你不能说话。”
柳毅脸上固然笑着,内心却在驰念本身的爹爹。
赵之用看他比划了半天,才稍稍看懂,因而道:“三个月前,有一支打着‘马王’的叛逆兵颠末我们村庄。那支叛逆兵由一个姓马的和一个姓王的人带领,他们带了几百人来到村里,说要东征兵戈,需求军粮,就逼我们拿出统统的粮食和牲口,还要抓村里的丁壮男人去参军兵戈。好多人都藏了起来,那些人就在村里抓了十几个男人去,冰儿的爹也被他们抓走了。我的小孙子见他爹被抓,就跑着跟了畴昔,成果触怒了那两个首级,也把他抓走了。因为他们有军队,另有兵器,我们如果抵挡,他们就要杀人,以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人抓走。唉,自从冰儿他爹被抓走今后,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冰儿了,也不晓得他们现在到底在那里。”
柳毅朝冰儿笑了笑,表示能够。
赵之用见了,还觉得柳毅曲解了他刚才说的话,因而对柳毅道:“孩子,你如果想住在这里,能够一向住下去,冰儿也恰好有个玩伴;如果你想回家,我能够把你送归去。”
柳毅火急地看着赵之用,想听赵之用前面的话。
赵之用把完脉,开端揣摩起来。
赵之用想到了这一点,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赵之用道:“孩子,现在世道乱,之前种的粮食、养的牲口都被人抢走了,家里没甚么吃的,只能吃这些了。”
赵之用接着道:“不过现在好多了,也没甚么人来村里掳掠,我们的糊口也在渐渐规复――对了,孩子,你是从那里来的?为甚么会一小我来这里,你爹娘呢?”
柳毅停下来,做了个手势问赵之用:“樟树村如何了?”
当他看到冰儿有她爷爷心疼庇护的时候,他不由想起之前被爹爹抱着玩耍的光阴,当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幸运和无忧无虑啊。但是现在,他离家百里,一小我身处他乡,既不晓得归去的路,也不晓得前面应当往那里走,一想到这些,内心就感到哀痛。
赵之用因而给柳毅评脉。
冰儿见他不说话,就问:“爷爷,柳毅哥哥的病能治吗?”
这时,冰儿道:“爷爷,柳毅哥哥能够住在我们家里。”
赵之用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在用饭的冰儿。冰儿正就着一根野菜吃红薯,赵之用看了以后叹了口气,点头道:“唉!现在到处都乱,我们做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能够有个处所住,吃饱肚子就已经满足了。只是现在的这类贫苦日子,苦了我的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