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当今天下,呈必乱之势,隋运将尽,正所谓时势造豪杰,现在恰是你起家之时。我给你指的路,恰是要趁着这乱世成绩一番霸业!”因而便将朱粲该去那边,半途该如何做,一一奉告了他,朱粲句句听在内心,牢服膺住。
崔道远道:“这恰是我要交代你去做的事情。”
朱粲一时犯了难,愁眉苦脸地低头深思起来。
朱粲嘻嘻笑道:“这婴儿偷得简朴,那户人家就一个农妇在家,我随便用点伎俩把那农妇引出屋外,趁机从后窗爬出来,捂着婴儿的嘴就抱出来了,然后一起疾走驰返来,若不是厥后发觉,几乎把婴儿给捂死了。”
朱粲道:“道长藐视小人了,不怕道长笑话,小人之前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做,别说偷个婴儿了,就是偷个女人也是敢的,只是不晓得长要多少婴儿?”
第二日,朱粲醒来,发明本身竟然睡在一堆稻草上。昨夜睡的楠木漆金床,早已消逝无踪。坐起来一看,发明四周不过是几堵破墙,头顶上破瓦漏风,房梁上蛛网密布。他仓猝爬起来走出去,发明那处所不过是个早已烧毁的破庙,之前的会客堂是庙堂,立着一尊破得只剩下半截的泥像;天井中则到处长满了杂草。
朱粲问道:“道长莫非是要我去偷刚出世的婴儿?”
朱粲固然明白,但尚不知崔道远所说的一臂之力到底指甚么,内心不免有些惶恐,因而跪下道:“请道长为小人指条明路。”
他在天井中站了一会儿,内心把崔道远交代的话重温了一边,然后走出了破庙,加快脚步,朝北方而去。
朱粲道:“道长,既然晓得了那里有,那就轻易多了,用不了三日,小人就给道长把事情办好!”
朱粲问道:“小人不晓得长要去那边,今后如果要见道长,该到那边去找?”
朱粲从小就干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以是对这类事情最是在行。比拟偷钱偷女人,偷个婴儿对他来讲轻易多了,为甚么呢?对于财物,人大多都是放在身上或者藏在家中奥妙之处,不费上一点时候,还真的难找到;对于女人,朱粲之前帮吴谦偷过,用些迷魂药之类的倒是能够,但如果偷大活人,要希冀人家心甘甘心,不威胁利诱,软硬兼施,极难到手;而至于婴儿,偷起来便更轻易。那些刚出世不久的婴儿,固然被母亲或乳母时候抱着守着,但白日大部分时候,家中男仆人多是在外头,只留妇女在家。朱粲只需使些小伎俩,骗过那些妇女,便可趁机偷走孩子,做得不露陈迹,神不知鬼不觉。
崔道远道:“未几,我只要十个。”
崔道远交代完朱粲,又拿了一瓶丹药给他,朱粲道:“道长,这丹药是你刚炼出来的,我已经有一瓶了,怎好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