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收到的信和我们收到的差未几,不过他府上有个管事跟在雄南服侍着,前儿传了信返来,说八郎跟侯将军往西南追击阿蛮部去了。”姜彦明担忧的低声道,李丹若急昂首看着姜彦明,没等她说话,姜彦明忙悄悄拍了拍她安抚道:“别急,八郎不是个鲁莽的,再说,八郎和管事信里都说了,侯将军极知识八郎,这回跟着他出征,必是做幕僚或是文书,不过在中军跟着辛苦一趟,八郎连马都骑不好,又是个墨客,哪会冲到前头去?他冲上去有甚么用?你放心,这事别跟太婆她们说了,大姐姐也晓得,太婆年纪大了,别让她担惊受怕。”
说话间,脂红已经送了手炉出去,李丹若接过捂着,和姜彦明说着闲话,看着姜敬默和枝姐儿玩了一会儿,看着奶娘和脂红等带两人下去歇下了,才和姜彦明洗漱换衣,筹办歇下。
“那下次你和姐姐一人一碗,本身吃,好不好?”
“嗯,”李丹若悄悄应了一声,姜彦明眼睛亮亮的看着屋顶,半晌才轻笑道:“这邹家风水只合女子,邹家父子三人加一起,也抵不上皇后一半。”李丹若微微昂首看着姜彦明,姜彦明伸手揽着她道:“丹若,这天下之事,没有无缘无端,那人肯如许帮我们,要么是前缘今报,要么……就是要我们报还这份大恩,如果来岁春闱我幸运得中,你就写信请大伯父进京吧。”
“嗯嗯!”姜敬默窝在李丹若怀里,重重点着头。
姜彦明凝神听着李丹若低低的话语,望着窗外的清冷月光想出了神,好半天,才低头看着李丹若道:“忠勇伯府一来子嗣不丰,二来,这两三代人,也就姑父是个无能超卓些的,虽贵却无势,姑父虽领着永州节度使,可到了这个年纪,也指不得了,几家姻亲,也就是李家还算好些,现在大伯父丁忧在家,三伯父……不敷为虑,只要再压大伯父几年……刘美人生了皇宗子,也就附上如许的人家,皇后才气放心。”
“嗯,我听大姐姐说了,大姐姐说是为了大伯父他们,才想在刑部求个调派。”李丹若靠着姜彦明,半坐半躺着应道,姜彦明点头道:“大郎也是这么说,我感觉倒不必,刑部有卢郎中仗义援手,就是自家人也不过如此,大郎不过正六品,就是进了刑部也难说得上话,再说现在也没有合适的调派,我劝了他,先以本身的出息为重,他有了出息才气帮得上姜家。”
“嗯,皇后怀了身孕,现在端庄心保胎,传闻现在是刘美人在勤政殿服侍笔墨。”姜彦明低低的应道,李丹若想了想低声道:“我畴前在娘家时,熟谙一个极不普通的风尘女子,她待我极好,也姓刘,那天我听姑母说刘美人附族忠勇伯府,就猜着或许这刘美人就是我熟谙的阿谁风尘女子,可厥后听姑母说,这刘美人学问极好,连太傅都赞过好几次的,我熟谙的阿谁姐姐,她就识几个用来记帐的字,没读过甚么书。”
“收好了!脂红姐姐说,今后能够放到嫁奁里。”枝姐儿欢畅的脆声道,沈嬷嬷‘噗’的笑出了声,抬手指着脂红又笑又气道:“哪能教姐儿这么说话的?姐儿不懂事,转头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脂红缩了缩肩膀,没敢答话,李丹若一边笑一边搂着枝姐儿道:“刚才枝姐儿跟大女人见礼说话儿,说的多好啊,大女人也夸枝姐儿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