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要筹议甚么大事?”沈嬷嬷忙放下杯子体贴道,李丹若轻松的笑道:“也不算甚么大事,我想赶在年前把姚黄和魏紫嫁了。”沈嬷嬷鼓掌笑道:“这是功德,也不消赶在年前,这都快十一月中旬了,六礼一样没过,那里赶得及?我看好日子定在来岁三四月里最好,还一样,两小我也不能一齐嫁了,不然你这屋里不便当,照我看……”
“大伯父的意义,感觉大皇子还是想拢络我们家。”
李丹若说着,探身取了个极小的黄花梨匣子递给沈嬷嬷,沈嬷嬷接过道:“奶奶放心,虽说预备预备也好,我看奶奶也是想的太多了。”李丹若歪头想了想笑道:“嬷嬷说的也是,不过预备下,我就心安了。”
“嗯,你中午餐吃没吃呢?”见李丹若摇了点头,忙接着道:“让人摆饭吧。”李丹若‘嗯’了一声,抽回击,下炕叮咛摆饭去了。
“好多了,要胖归去哪能那么快。”
“敬王府送炭醋的事,她不会不晓得!这件事呢?太婆如何说?”
李丹若咬完了蜜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转头看了看怔怔然的姚黄和魏紫接着道:“这么急着把你们嫁出去,嫁奁上且委曲些,那些虚面子就不要了,我一人给你们五百两银子,那嫁奁,就抬箱银子畴昔吧,另有你们两个的身契,也一并给你们,成了亲……就不必出去当差了。”
李丹若微微颤抖了下,看着姜彦明点头道:“我也这么感觉,大哥还告着病假呢?”
“太婆的意义,大哥该归去好好做好这个长史,做人要做的问心无愧,别说这调派当初还是本身求来的,就是朝廷硬派下来的,现在东主不顺,那就更不能弃之不顾,这做人上头不能亏欠,可太婆这话,大哥向来听不出来,他一心只想着一步登天,飞黄腾达。”
眼看着大/奶奶赵氏分娩将即,程老夫人借着为赵大/奶奶祈安然,在大相国寺连做了三天水陆道场,为百口人祈福。
“他的意义,如果敬王晓得他是告病不肯意再做这个长史,一怒之下斥退了他,那就最好不过。”姜彦明无法非常的说道,李丹若‘哈’的一声轻笑,敢情是想着占全功德儿的!
“嗯,二哥也这么说,我们只过我们的日子。”姜彦明拉着李丹若的手,细心看着她问道:“你这两天好些没有?还是瘦的短长。”
李丹若一时怔了,顿了半晌才低声问道:“大伯父如何说?”
“那太婆呢?太婆甚么意义?”李丹若又问道,姜彦明摇了点头道:“太婆一贯不管外头这些事。”
姜彦明含混了一句,看着李丹若道:“小时候我们一处读书,大哥读书上头不如何好,常被三伯娘打的坐不了凳子,他和三伯娘脾气最象,听到甚么话就狐疑人家笑话他,有一回我们玩促织儿,我说了一句‘你那只是个不顶用的’,就被他一拳打的口鼻流血,他疑我笑话他是个不顶用的。”姜彦明一边苦笑一边点头:“就是现在,我也不敢多劝他,虽说不至于挥拳,可还是一句话听不中意就拂袖而去。”
各家接了喜信,这细米炭醋也流水般送到了姜府门上,李丹若因有孝在身,只守在院子里一步不出,午餐前,姜彦明一身寒气回到正屋,李丹若迎出去,见他面色阴沉,怔了怔问道:“出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