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要吃你家的点心、冰水,不是听你废话!”姜彦斌忍不住打断姜彦明的话呵叱道,姜彦明皱了皱眉头道:“三哥,我们自家兄弟的事,归去再说,在衙内面前,不成失了脸面。”张衙内惊奇的来回点着两人,姜彦明往张衙内身边凑了凑,抖开折扇半掩着脸低声道:“那是我本家三哥,唉,这中间,提及来真是一言难尽,真就跟话本一样传奇,这会儿不铛铛,转头我寻了衙内,我们喝着酒,听着曲儿,渐渐再细说这个闲话。”
茶饭量酒博士已经摆了四五样开胃小食出来,姜彦斌忙凑畴昔笑道:“衙内来了,你们如何不把最好的小食拿上来?衙内不晓得,这丰乐楼和会仙楼之间,新开了家点心铺子,做的新奇样的冰雪凉水,与别家大不不异,里头掺了应季的果子,也不晓得他如何做的,那叫一个酸糯爽口!一杯下去,不晓得多风凉舒坦,衙内如果尝了这个,别的冰雪凉水,就入不得口了,另有他家的黄冷团子、鸡头穰,对了,还一味羊肉馅酥麻饼,啧啧,那才真叫入口即化,那味道,啧啧,衙内若尝了,这些点心,这些,就是脚底泥了。”
隔天,李丹若将姜艳夏叫到本身屋里笑道:“想请五mm帮个忙,五mm先听听,看看作得做不得。”姜艳夏忙点头承诺,李丹若见她点了头,这才接着笑道:“我们家那间点心铺子,现在也能做出十几样点心了,这帐就一天比一天烦琐难记,我有些顾不过来,想托五mm帮我管管这帐。”
“府学测验,衙内……又陪了末座,被老爷太太拘在府里读书,今儿好不轻易才出来,您可真会问。”小厮捏了捏银子,一边往荷包里塞,一边低声回道,姜彦斌内心有了底,忙拱手谢了,跟着小厮持续往楼上阿谀。
茶饭量酒博士怔了怔,恭敬的答道:“回爷,小的店主是江宁本地人。”
“噢,”姜彦明抖开折扇,转转头看着张衙内笑道:“衙内不晓得,都城也有间丰乐楼,也是极豪华富强之地,那间丰乐楼,是宁国公朱家的本钱,这朱家,就数五公子最讲究……”
“你啰嗦甚么?让你去叫人送点心,不过传个话,你这话倒多!别迟误事,快去!惹了张大爷不快,你还活不活了?”姜彦斌指着茶饭量酒博士厉声怒斥道,茶饭量酒博士咽了口口水,垂手退下,缓慢的往点心铺子寻张旺传话去了。
“鄙人姚彦明,威远侯姚镇江乃鄙人寄父,刚从都城陪侍几位长辈到这江宁城小住,闲住无趣,就开了上面那家点心铺子,也不为挣钱,不过借着这美食,交友些朋友,对了,这家丰乐楼与都城丰乐楼倒有几分形似处,”姜彦明转头看着茶饭量酒博士笑问道:“也是都城朱家的本钱?”
傍晚,黑粗短胖、穿戴件半旧的茛绸长衫,如同一只小黑丸子般的张衙内涵丰乐楼前翻身下了马,将缰绳扔给殷勤迎上前的迎宾小厮,甩着小短胳膊,在世人簇拥下,昂然进了丰乐楼。
姜彦斌怔了下,忙伸手拉住一个小厮,顺手塞了块碎银子,冲张衙内努了努嘴咬耳道:“衙内这是?”
姜艳夏这才应了,脸上泛着潮红,辞了李丹若走到门口,俄然又转返来,一声不吭的跪倒冲李丹若磕了个头,没等李丹若反应过来,姜艳夏已经缓慢的起来,抓着裙子回身就跑出去了。
姜彦明跟着张旺,一起急往丰乐楼赶去,刚到江宁城没几天,他就细细探听过这江宁城里的的百般人物,这张衙内,确切是最惹不得的一个,张衙内是江宁知府张继文的独养儿子,张继文年近四十才生了这个儿子,这张衙内从小的确是捧凤凰普通养大的,现在长到十五六岁,文不通武不能,只爱吃喝玩乐,惹是生非,是江宁城头号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