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咳了一声,嘶声道:“祁四哥说的没错,南荒人之间的仇杀,我们这些外人……”
程宗扬道:“老四,你是不是看出甚么了?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甚么都说出来。”
武二郎将竹席也一并点着,沉声道:“那些人屠了蛇彝人的村庄,为甚么还把尸身留着?”
凶手把尸身摆成如许的姿式,必然有某种来由。某种商队人没法了解的来由。
武二郎抄起火把,伸到屋内的纱帷下,火焰蓦地腾起,照得室内亮如白天。
不远处,族长大屋最顶上的灯火仍在明灭,在黑暗中披发诡异的气味。
祁远喉结转动了一下,收回的声音像铁锈一样乾涩,“这里的事我们最好别管。还是从速走,免得惹费事。”
“鬼王峒在盘江以南,老祁也没去过。鬼王峒最善于的就是巫术,传闻每次行法都要拿活人献祭。他们的首级叫鬼巫王,南荒的蛮族都说他能差遣鬼神,吞食日月。往前走,一多数村寨都听鬼王峒号令。在南荒,鬼巫王的话比甚么都管用。之前有几个村庄起来抵挡,成果全部村庄都被鬼王峒的人屠了,族长还被作成鬼奴,人都死了,还被鬼巫王役使。”
程宗扬道:“另有活的吗?”
祁远咧了咧嘴,“我这都是听人说的。南荒人道子直,仇杀也短长。两个村庄相互仇杀,把全部村寨屠掉的事也很多。有的村庄打不过,把村庄搬到深山,炼邪术复仇,恩仇能持续几百年也化解不开。我们过路人,犯不着搅到他们的仇杀里去。”
竹木制的大屋未几时便升起烈焰,那些蛇彝裸女在火光中仿佛浮动起来,柔媚地扭动着白美的肢体,脸上带着诡秘的笑容。
人群中的严峻氛围减缓了一些,易彪道:“吴大哥刚才说的,这村里的人都去哪儿?”
谢艺也跟着世人一同前来,他固然言语未几,但暖和的态度极招人好感,并且过河时的惊鸿一现,显现出的气力足以让任何人放心。他既然愿来,大伙嘴上不说,内心都又多了一分底气。
世人同时抬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