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掠过心头,程宗扬蓦地转头,瞳孔顿时收缩起来。
坛子里“唔唔”两声,连程宗扬都听出来他是在告饶,武二郎却勃然大怒,脸上的虎斑仿佛跳了起来,吼道:“肮脏泼才!敢骂二爷!”
武二郎拳头最大,说的当然是正理,大师无不心悦诚服,“二爷说的一点没错。”
吴战威把马交给火伴,举起长刀砍开富强的藤蔓,硬生生趟出一条路来。
“南荒大族十几个,小的一个村寨就是一族。路口结了草的,就是不欢迎外人出来。有些走南荒的不懂这端方,出来了就没有再出来。”
吴战威吃力地牵着马,爬上泥泞的山梁,看清途径然後朝後面挥了挥手。
看着充满鳞片的树幹,程宗扬问道:“这是甚么树?”
吴战威砍开一丛富强的凤尾蕨,面前是一棵爬满藤蔓的大树。那棵树有十几米高,高处粗大的叶柄伞状分开,叶柄两侧对称发展着羽状的叶片,每一片都有一两米长。树下固然还在滴水,但比内里的骤雨好了很多,几名保护一起脱手,清理出一片充足包容车辆和马匹的空位。
程宗扬在马颈上悄悄拍了一掌,“叫甚么,温馨!”
灌了一口腥苦的药酒,程宗扬咧着嘴道:“这四周没有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