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听到呢!”苏小有些忐忑。
而苏福生,已经连拉带拖地将苏小给拉了返来,见了面前的景象,便已脚踢了一把门板泄愤。
“真的?”陈氏腾地站了起来,连身上的针线篓子掉落在地也不顾,冲动不已。
“我清算东西。”苏小是掩不住的欢畅,蹦了起来,那镇静劲儿就跟顿时就要分开一样。
陈氏的脸一白,苏小当即像只母鸡似的伸开双手,将陈氏护在了身后。
陈氏听了有些心疼,道:“这怎能怪你。”
“大哥,你筹算如何着?”苏福生目光冷厉,能够说冷酷,因着这些谎言,他都被人指指导点,想要娶媳妇,怕就更难了。
“是和大嫂和离还是怎的?”
苏春桃奔了出去,噗通一声跪倒在苏长生跟前哭着道:“爹,就当为了我们姐弟几个,你和那贱人和离了吧!”
“嗯。”
“可不是,大哥,明天春桃又穿了一套新的衣裳出去呢。”苏金凤倚在黄氏身边,语气酸酸的,那身衣裳,连她都没有。
只见苏老爷子神采乌青的站在门口,看到地上瑟瑟颤栗的两母女,脸黑得不能再黑。
“娘,你放心,爹他会承诺的,我们做了那么多工夫,他还能不承诺?就算不承诺,我也要逼着他承诺。”说到前面,苏柳的脸有些狰狞起来,又道:“不过你放心,就是我们不逼,周氏他们,也会逼他的,你等着吧。”
“成了,这关隘都扯到哪去了,这是说这个的时候么?”苏老爷子喝停了他们。
苏柳倒是无所谓地笑笑,道:“是不是因着我,都无所谓了,总之,画押了和离书,娘你就今后就是自在身了。”
周氏见了有些对劲,一把搂着两个后代,一边哭,一边说命苦甚么的,辛苦生下的孩子却要给别的人挣出息。
苏长生已经爬了起来,听了一愣,见苏柳俄然判若两人,也没多想,只想着身上火辣辣的痛,抡起棍子就要打。
“你,你这小贱人,你装甚么?方才揍老子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苏长生瞪大着眼。
因而,过了两天,接到周氏的来信后,长生回村的时候,较着感到氛围有些不对。
而屋外,传来喧闹声,明显,苏小的哭叫声已经引来了邻居的重视了,苏老爷子的神采就更丢脸了,沉着脸道:“你跟我去正屋。”
几人都讪讪地住了口。
“大嫂你也来。”苏老爷子淡然地看了陈氏一眼,畴昔对她爹的恩典早就跟着这接二连三的事件给消弭得渣子都没有了。
陈氏闻言又暴露笑容来。
苏长生没法,只好恨恨地瞪了苏柳母女一眼,扔了手中的木棍。
东厢里也乱成一团,苏金全紧紧抱着周氏的手,苏银富哇哇地哭,而周氏,则拿着一把剪刀。
苏小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道:“阿谁女人把剪刀架脖子上去了,苏春桃他们都跪在地上求呢。娘,他们是怕死了将来全哥挣的出息好处全落你身上去了呢!”
“哼,你……”
“哎哟,小贱人!”苏长生摸到一根木棍,就往苏柳的腿抡去。
“爹?”苏长生转头一看。
西厢,苏柳一个过肩摔将苏长生跌倒在地,趁着他爬不起来的时候,又上前狠狠地往他的肚子踹,苏长生嗷嗷直叫。
“爹……”
“这都是那贱人和小贱种用心放的谎言,我去找她们算账去。”苏长生恼羞成怒,回身就走。
苏长生捧首乱窜,到底是亲生儿子,黄氏看了就不依,气急废弛地叫道:“你打他何为么,有本领儿把那搅祸精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