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飞挑眉:“你感觉呢?”
现在那些人走的走死的死,只留下一个秋少。
秋少却上了心,一下子就跪在了凝歌面前:“公主,另有两个月就要到清理后宫的日子了。此次太后寿宴您可要上心一些,如果能赐赉侍寝,我们就能活命了。”
凝歌堕入非常勤奋的练琴阶段。十三日,痛苦而又绵长。幸而凝歌记得凤于曳统统的手势。虽弹不出那曲调中的沧桑之处,却也能仿照曲调的只是八九。十之八九以外,凝歌竟然真的能用那“惊墨”的曲子绘出一副十里桃花来。
凝歌只感受心中一寒,驱尽了心底的暖意。
秋少瞧着凝歌的手越收越紧,眼底的焦距也在垂垂的恍惚,还觉得凝歌为出宫的事情非常的哀痛,眼泪当下就啪嗒啪嗒砸了下来。
凝歌翻了白眼:“不然你还叫我裹了那床上的大红被单去不成?”
秋少说的“我们”指的莫非是她和这具公主的身子?为甚么?玉珑国国主是筹办连本身的女儿都不放过吗?
凤于曳敛了广袖,抽了那画了梅花的宣纸一卷,又以发带绑好,递于凝歌手中:“此曲曲目简朴,只消在墨水去处处拨琴便可。娘娘大可一试,皇弟听闻太后娘娘性喜春桃,这梅花便送与娘娘做参考吧。”
凤于飞冷哼了一声:“还真是劳累爱妃了。”
凤于飞闻言沉默不语,定定的瞧着伶牙俐齿的凝歌,紫荆墨染就普通的凤眸微微眯起,长睫敛下来在脸上构成一小块暗影,瞧不清那眯起的眉眼之间到底是在思忖些甚么。
秋少顿脚:“公主,那是两年前的衣裳了。”
凤于曳一愣,瞧了瞧当头的一轮明月,如有所思道:“弄月……”
“应当的。”凝歌不客气的接上。
凝歌手上一抖:“我们?”
“天然。期盼你一鸣惊人,圆我等心愿。”凤于曳侧首瞧着水池里潋滟的池水,眼里忽明忽暗的不晓得是甚么神采。
她是曾近想过有机遇就逃脱这宫廷。想要替现在这具身材回玉珑国好好的看一看那双父母,即便是用眼睛看着也是好的。
只是在这里,凝歌的希冀和亲情分文不值。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很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伉俪“梯己话”,凝歌始终是保持这半跪着的姿势,蹲久了就感觉腿脚发麻的短长,只能昂首道:“皇上,能起来发言么?”
“你为何帮我?”凝歌微微眯着眼睛,瞧着面前那双惨白但是却有力的手,却毕竟没有伸手去接那画。
刚闻声凤于飞的声音,一双金黄白底的云靴就落定在凝歌面前。
“好了!再不走可就要晚了。皇上眼神不好,坐下首他更看不见。”凝歌勾唇讽刺道。
先是丢了处子之身,莫名被冤枉丢了明净,几乎被杖杀不算,又叫他在后臀留下一道伤口。
果然是同命相连,机遇偶合呢。
这该如何是好?
“那要多谢皇上庇佑照拂,不然妾身能够早就伤口传染一命呜呼了。”
凤于曳也不仓猝收回,只缓缓道:“并不是帮你。这是这曲子从未公诸于世。故交故意愿要这曲子名扬天下,你便是最好的挑选。”
秋少连连叩首,似感激似欣喜。
“公主……唯独我们宫里未曾加例钱,这时候慈宁宫正在摆戏台子热烈,世人都去奉迎送礼,我们却……”秋少急焦急着就要哭。
“您……”
凝歌浑身一抖,几乎把手里的白玉簪子丢了出去,赶紧从凳子上滑下来,头也不抬的就冲着门口一福:“皇上万福金安。”秋少被吓的跪在凝歌身后,只收回扑通一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以后就再也没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