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四儿老婆见是赵云飞,若无其事地系好裤子,整了整脏兮兮的背心,说:“是云飞兄弟啊,你找他有急事?”坏四儿老婆也看出来了,赵云飞神采不太好。
都说乡村人仁慈俭朴,实在这是一种弊端的说法,乡村人和城里人一样,有仁慈俭朴的,不过那些欺软怕硬、奸懒滑馋、能偷则偷的人也不在少数。
只见他双手抓住麻将桌的桌沿朝着坏四儿用力一掀,只听西里咣当的一通乱响,麻将桌飞了起来。
赵云飞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坏四儿家的院子,坏四儿老婆正一边系裤子一边从厕所里出来。
“啊呀!”棋社老板叫了一声,就仿佛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捂着胸口渐渐软到,鲜血立即把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一桌人都yindang的笑起来。
坏四儿神采刹时的窜改早已被赵云飞看在眼里,更加确信那笔救灾款是坏四儿偷的。
当然了,棋社不是谁想开谁就能开的,如果跟镇上的派出所没有干系或者家里没有在县城当官的亲戚,这棋社就不敢开,即便开了也不能踏结结实运营,三天两端的会被告发,派出所的人一来,不出点血是打发不走的,而那些有干系的棋社,派出所就算接到告发也不会出警。
几个差人从速闭上了嘴巴。
坏四儿被沉重的麻将桌砸了一下,头上又挨了一脚,此时已经急红了眼,底子没看清楚来人是谁,照棋社老板胸口就是一刀……
“真他妈点儿背,清一色一条龙就生生胡不了!”坏四儿这阵子运气不好,常常摔牌骂色子。
村里的贼也不是想偷谁就偷谁,像村支书万胆操家贼们就不敢偷,因为惹不起,偷了能够会更加吐出来,还得挨一顿臭揍,以是只偷惹得起的人家,这叫盗亦有道。
固然周旺财不是赵云飞扎伤的,但是要说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那也不实际,到了这个时候,赵云飞也只好自认不利,把事情颠末原本来本地报告了一遍。
赵云飞内心说不上来是悔怨还是活力,回身想要回家,却被周旺财的老婆一把揪住,不让他走,说如果抓不到坏四儿,就让他来抵命。
“是谁伤了人?”李良昌严肃地问道。
赵云飞对这类撒泼耍赖的事情见很多了,晓得废话没用,只要拳头才是硬事理,拳头上的事理讲通了,嘴上的事理才管用。
大师这才反应过来,周旺财家的院子里就停着一辆农用三马车,大师七手八脚的拆下一块门板,用门板把周旺财抬到车上,策动起三马车,拉着周旺财直奔县病院。
赵云飞见周旺财被扎倒地,晓得这下闯了大祸,顾不上去追坏四儿,赶快蹲下身用手指探了一下周旺财的鼻息,感遭到另有呼吸,人能够另有救,就大喊一声:“人还没死,谁有车从速开过来送县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