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鸩笑问:“那你有证据证明油是他涂的?”
金鸩听完楚谣报告,点头笑道:“本来如此。你这夫君跑去仕进真是华侈,他很有买卖脑筋,适应才气和学习才气极是刁悍。”
因为他真没和有钱有闲的款爷们打仗太多。
柳言白本来与寇凛并排站,在段冲杀气腾腾的气势下,他往左边挪了一步。
真是可骇。
段冲嘴唇颤颤。
柳言白黑着脸:“寇大人,这赌局到此为止了,在玩下去你我真要挨打了。”
“也会一些,未几。”
段冲微微一愕,警悟的环顾四周,靶场四周的护从和侍女们错愕低头。
这岛上西洋和南洋、东洋人几近占了一半,因为说话不通,他只能从大梁人身上赢利。
楚谣再补一句:“能够还赌了你是先出拳还是出腿……你若真忍不住脱手,将事情闹大,只会吸引更多人来赌……”
金鸩笑着摆手:“这里不是都城,在我的法则以内,他凭本领赢利,何错之有?”
柳言白辩驳的话是真说不出口了,说好了一个月,这还不到二十天,真满一个月时,寇凛赚的恐怕不但两万这个数。
楚箫终究逮到机遇笑他没见地:“这算甚么,您觉得寇大人在都城大家喊打,只因为他是心狠手辣的锦衣卫头子么?旁的不说,袁首辅曾被他给气出过病,年前的时候,我爹还差点儿被他踹断了腿。”
与他比肩而立的寇凛哼着小曲,手指上缠着红绳,红绳挂着一个刚赢来的玉坠子。跟动手指动摇,玉坠子高低飞动,挑挑眉道:“如何样?”
手指上的玉坠子越甩弧度越大,几近要甩到柳言白脸上,寇凛对劲洋洋:“人嘛,老是有些窥私欲的,就像我爱看热烈一样。这段冲顶着‘盖世悍匪’的名号,受很多人崇拜,他为人张扬也就罢了,恰好还是个极其低调之人,独来独往闷不吭声的,愈发会惹人遐想。我先前见很多岛民与他擦身而过,全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走远了又转头偷偷打量他,就晓得这是个商机。”
段冲冷道:“那倒无妨,涂了油我顶多上不去,却摔不死我。”
寇凛瞄一眼帐本,嘴角微翘,假惺惺的摊手感慨:“哎,没有敌手的人生啊……”
山脚下,柳言白正在清理着这一局的成果。
*
寇凛毫不害怕,嘴角反而带着一抹挑衅。
段冲脚步一顿,扭脸看她。
等人养足以后,今儿他俄然做东参赌,拿来作为赌注的银子,是比来主持赌局收取的主持清理费,共七百两。
“你在那里学的?”
段冲却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在世人目瞪口呆当中,一言不发的分开了。
哎, 楚谣揉着额头不知说甚么好。
不过目光一扫,远远几个西洋人走过,他又不免有些遗憾。
他与寇凛这个赌约,他以为本身绝对是稳赢不输的。
但寇凛拿那一钱银子,买了笔、墨、帐本和一个计时沙漏以后,便带着他做起了打赌的买卖。
“金爷仿佛没筹算管,传闻冲爷气的脖子青筋都爆起来好几条。”
段冲背动手走到寇凛面前两丈摆布,停下步子,冷冷看着他。
“不会的。”楚谣赶紧点头,“夫君很少有佩服的人,您还是第一个,他一向都说从您身上学到了很多买卖经,但却处于似是而非的阶段,需求渐渐摸索。”
并且这还是个雪耻的机遇,先前竟敢抓他的鹰讹他财帛。
段冲皱眉:“为何?”
“冲爷下山了。”
段冲开口之前,楚谣抢先道:“段公子, 你不该来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