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前一日早有商讨,此次拓拔嫣然进京结婚,身边没有任何近人,郭夫人母子放心不下,因而商定由郭信随行。萧王这边虽非近人,但是此后名义之上乃是拓拔嫣然的娘家之人,拓拔嫣然此次结婚便以萧嫣然之名进京,此后的荣辱还要仰仗娘家人的权势,以是母女商定也聘请萧天佐、萧天佑兄弟随行,以示兄弟靠近。
这一日,天气垂垂黑了下来,郭信飞身下山到了大帐,只见账里摆满了各种金银,每个盛装的柜子上都贴上一个大红的双喜字,郭夫人和拓拔嫣然相对无言。【零↑九△小↓說△網】郭信晓得,拓跋嫣然的婚期快到了,想想朝夕相处的姐姐就要远嫁多数了,两位徒弟走了,姐姐也要走了,内心很不是滋味,不由凄然泪下。
话说这大辽天子迎亲步队,契丹人见了都要位立道旁驱逐。萧天佐兄弟二人固然在部落中受尽荣宠,也从未见过这般阵仗,见路上千万人跪地拜伏,山呼万岁,心中都是热血上涌,光荣老天赐一个mm,让他们萧家今后享尽尊荣。
拓拔嫣然道:“吾兄弟随行……”
世人熟睡,郭信出的账外,只见东南角里闪出十几人,走在前边的是四个将军模样,穿的是汉人的盔甲。此中有一人约莫五十余岁,其他三人皆是二十几岁年纪。这四位将军肩上扛着一个坐床,那坐床之上坐着一人,口里不住喝骂,骂到气处,还用手里的刀背敲打抬床的四人脑袋。身后十几人也不敢言语,只是战颤栗栗的跟在后边。
拓拔嫣然淡淡隧道:“免礼,国师……”
郭信虽在大漠,郭夫报酬免他不知礼,常日也多加传他礼法,郭夫人曾言,汉人结婚女子,不成等闲见男人。不想这契丹人也有这般民风。郭信没法,只得怏怏而去!
那大辽官员痛的要命,只不住的捂住鼻子哎哟哎呦叫个不断,口里不住地骂道:“不晓得造了哪门子孽了,让爷爷我摊上你们这个差事,本觉得还是个肥差,从你们那狗天子捞点好处返来,不想半路上碰到这档子事,奶奶滴,爷爷我受的这么重的伤,你这老贼还害我,看我明天不砍了你……”,那大辽官员说罢,拾起地上的钢刀就向老将军头上看来……
拓拔嫣然和郭夫人见郭信返来,三人相对无话,都晓得这是不成变动的运气,大帐内三人捧首痛哭。
耶律横深施一礼,大声喊道:“皇后娘娘起驾,路途悠远,众军校谨慎服侍!”
郭信已然走了一名徒弟,这一年不足,与空智大师早有了师徒之情,见空智大师也已拜别,心内不觉欣然。想想也是没法,只好每日在后山上勤加修炼,不负徒弟们的种植,聊以安慰思念徒弟之情。
日落西山,大帐别传来语声。账内军士酒足饭饱熟睡,并不晓得。郭信修的神功,已然有听声辨器之能,远远的便能闻声有人在喝骂。
天气微明,大帐别传来了喇叭声,另有锣鼓的敲打声。
冬去春来,郭信年方十五,草原人吃的是牛羊肉,喝的是牛奶,身子都壮得很。郭信天生就是一个大块头,看形貌似浅显中原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普通。拓拔嫣然长郭信半年,已然年近十六岁。
看看切近,郭信方才看清,本来那坐床上之人身着华贵,恰是大辽官服打扮。坐在上边骂的非常努力,只是那鼻子到后耳上不知为何缠着一条白布,白布上印出了淡淡赤色,仿佛受了甚么伤。
上京宫里老早派来了仆人,天不亮就和郭夫人将拓拔嫣然打扮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