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两本破书从空而落,公孙无计道:“两位都是昔日兄弟,何必为了这本破书伤了和蔼,现在还给二位,该停止了吧”。释凡与孙秀姑齐齐跳出圈外,扔下笑面佛,一起去拾地上破书,笑面佛不知公孙无计何故将书抛出。这书是他日思夜想的清闲篇,看着公孙无计,心中迷惑。可神采仍然含笑,他深知公孙无计足智多谋。现在抛下这清闲篇,必有原因。
黄吉天然脱手去扶,蓦地间手上一紧,手已被冷奎紧紧抓在手中。一股奇大的劲道传至黄吉手掌,仿佛就要裂开了一样。痛得大呼一声,几近昏了畴昔。冷奎安知黄吉不会武功,他见黄吉年纪悄悄,既然能是双刀会少主,工夫想必短长,诚恳要试一下他有多少斤两。他的掌法叫催山掌,力道能断砖裂石。这一试之下才知黄吉不会武功,大感不测。只见公孙无计走上几步,拉着黄吉见他手掌通红。这只是冷奎力大之故,冷奎幸一知不对,仓猝罢手,不然黄吉手臂已废。公孙无计放下他的手,看着冷奎。神采俄然一变,说道:“刑堂堂主安在?”声音极是峻厉。边上,转过一人,回声道:“刑堂凌飞听候调派。”此人看上去三十六七,俊面寒霜。人称玉面判官,人长得俊,倒是极会用刑之道。
实在他也是良苦用心,这黄吉荒废练武,如果今后主持双刀堂,怕不有人对他不平,此时恰好用冷奎来杀一儆百。免了后顾之忧,这恰是公孙无计的高超之处,也就是一个文弱墨客,却能令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草泽服服帖帖。
黄吉这才晓得公孙无计是为了本身这才要对冷奎施用残暴刑法,心想,‘为了这点小事,何需求杀一小我?’拉着公孙无计道:“师父,饶了这冷奎吧。”公孙无计道:“你说甚么,你要我饶了这大不敬之人?”心想‘我好不轻易才找到这个机遇,为你立威,你却要放弃。可他又是本身的少主,既然开了口,又不好回绝,不然本身也落下一个欺主的罪名’。
双刀会与铁剑门当年为了地盘生争论,笑面佛仗着一身技艺独闯铁剑门,岂知碰上一人,此人姓韦名正,一脱手,笑面佛大败。当时释凡与孙秀姑附属双刀会神机堂,照着公孙无计所示,径迫铁剑门总坛,虚张阵容。这韦正唯恐总坛有失,放过了笑面佛。金剑银枪达到了救人的目标,在韦正赶到之前,满身而退。二人后因双刀会中了奸人之计,生内变,这才愤而退出。笑面佛与二人功力相差无几,现在他顾念昔日情分,不肯与二人脱手,这一来恰好犯了武学大忌。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能让这群刀口舔血的男人服从,也是异事。公孙无计指着刚才报信的男人,对着黄吉道:“这个就是我们会中专事传信的兄弟,胡独行,外号千里独行。”胡独行向着黄吉一躬身子,退了下去。
此时正眼看着黄吉,说道:“我要你承诺我的事,就是要你学成双刀谱。”黄吉对这练武很不耐烦,也从没想过要好好的学,可现在干系着冷奎的存亡。微微游移了一下道:“我必然好好练功,不负师父厚望”。这句话倒说得斩钉截铁,语气甚决。
两人此时已被点了穴道,已不能动,都不说话。?笑面佛右手五指疾出,在二人身上一拂,两人顿时解了穴道,为之一松。笑面佛道:“你们两个还没学好本领,就出来乱闯,这不是坏了金剑银枪的招牌吗”。绿衫少女脸上一红,说道:“你不要说我爹娘”笑面佛笑着道:“这二人倒好福分,另有这么一个标致女孩,我瞧着也恋慕”。忽见绿衫女子脸露忧色,道:“爹爹娘亲,此人欺负我”,那美少年亦恭敬道:“师父、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