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了感觉有理,也不放松,又要命人再打,琴袖忙道:“王爷!王爷昨日累乏早睡,娘娘不信,王爷返来自可问他。”
琴袖来不及辩白,一个妈子又进了来,朝王妃耳边说了几句,王妃立即站了起来,大声喝令:“抬开端来。”
三哥许王边幅魁伟,皮肤乌黑,英姿勃发,眉宇之间有豪杰之气,这一笑一伏,雄浑之躯好似山倾,理王心中实在有些恋慕。
方继高道:“良媛初来乍到,端方不明,王妃该当派人教诲才是,擅开私刑,于理分歧,望娘娘自谨。”
琴袖不甘逞强,盯着王妃看。王妃一努嘴,身边一个拿着水盆的小丫头,往前“轰”得一泼,琴袖浑身泼了个稀湿。
这一句话惹得众皇子哄堂大笑,主讲官翰林院侍讲学士冯嘉诞咳嗽了两声,方才止住他们的笑声。
四周的人听人,爆出一阵轰笑,理王也不知是讽他的,跟着也嘿嘿嘿嘿傻兮兮地笑。
王妃陈氏一被诘问,张着嘴巴欲言又止。郭嬷嬷忙笑呵呵地上前道:“纪善老爷有所不知,这个良媛今儿早上冲撞娘娘,是故但加薄罚。”
她只觉身后被人狠狠一推,一个站不住就倒在了地上,随即一阵相互的狂笑,像是豺狼夜间的嘶嚎。
诸王传闻父皇亲临,都各自把功课温个烂熟,想在父皇面前讨个巧。只是理王生性憨愚,平素学习也很怠惰,三不五时地读上几行字已算是太阳西出,哪个教员看了都点头。
实在,理王坐席本来也预备好的,只是他久久不至,三皇子许王命人偷偷撤去他的座椅,只笑道:“来得最晚的没椅子坐。”
琴袖不肯昂首,被人一把抓起背面发髻,才吃痛抬脸,“啪!”“啪!”两个结健结实的大巴掌,扇得她神之无之、天旋地转。
琴袖还是不肯下跪,只把脸下水都抹尽了,反而白了周遭人一眼。这一白可算是火上浇油,那些个下人、丫头、妈子、嬷嬷都高叫起来:“跪下!”
这会子一个小寺人见了,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魏公公今儿是得了甚么便宜,背了如许一座金山,好有福分。”
这一板子下去,琴袖只觉眼眶四周的青筋几近跃出,面前碎着一地金星,随后就黑得看不见了。四周发作出一阵喝彩。
琴袖嘴唇已经皴裂发白,她抖着声儿,微微点了点头:“妾与王爷,并未同房。”
理王看教员活力,一缩脖子,找了一张小杌子坐了下去。可环顾四周,其他皇子都坐在红木嵌玉玫瑰椅上,脚上还搁着一个足承,非常气度。他虽晓得坐位分歧,却也不明白此中启事。
陈氏只能一甩袖子,郭嬷嬷见状忙撅嘴对张松说:“放她下去!”张松叫人把琴袖拖回房中好生歇息。方继高回身一走,郭嬷嬷就在背面朝地上吐口水,气哼哼地扭着水桶腰走了。
理王一吓,忙小跑了出来,才跑出十步远,已经累得直喘气。他边跑边停,才进了内殿。
纪善在王府虽是戋戋八品官,却卖力标准王府法纪,权责甚重。一旦王府内有犯警之事,可禀奏朝廷,若皇上降罪则非同小可。是故王府中人都对方大人有些顾忌的。
几个下人抬了板凳来,把琴袖死死按住,又有力量细弱的仆人叫做张松的,提了一块大木板子,朝手里啐了口唾沫,“砰”得一下,下了死手。
魏芳见要好事,忙跑到理王前面蹲下,道:“王爷,我背您去!”
却说理王爷今儿一早就入宫了。本日讲筵可非比平常,皇上亲临武英殿考查皇子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