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正在看几个儿子射箭。许王五箭五中,晋王三发三失。皇上虽感觉晋王不争气,不过本日几个媳妇儿坐在一起,一家子行射礼也很欢畅便没有见怪,反而多喝几杯酒嘲笑了晋王一会子。
此人描述,竟如此英美,超于众皇子之上。
这时候徐喜新在皇上耳畔道:“皇上,理王来了。”
原是地上一径的花瓣,盛放之下,枝丫托不住花重,人的衣裙悄悄一擦便落了很多。漫天芳菲、翠闼高阁,把琴袖迷得不辨东西,也不知往那边去了。
理王细谛听取了,可琴袖还是不放心,握着他的手给他一些鼓励。理王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朝前走去。
理王刚想说到琴袖,又被琴袖抓了一把袖子,才道:“臣虚度春秋已久,陛下频频怒斥,振聋发聩,不肯使陛下再绝望。”
吉王妃笑道:“你这模样还想凑趣我们嫂嫂,省点儿力量吧。”
隋古心一听,晓得周若中有些耳背,便在他耳旁说道:“公公,这打趣开不得,理王爷来了该惹皇上活力了。”
“哦,对了,你就是阿谁萧琴袖!”今上仿佛并未健忘琴袖的名字,“好孩子,你过得如何?”
琴袖朝皇上御座看去,今上明显非常欢畅,他饮了一杯酒朝理王看去:“弘儿,你要不要也去尝尝?”
当时,理王已在不远处候着了,他低着头缓缓走到今上的跟前,依礼二拜三叩首,还没等行完礼,今上就惊叫道:“你是谁?”
琴袖在不远处闻声这些话,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公,皇上活力,皇后娘娘就不活力了?皇后娘娘活力,一样是要打板子,砍脑袋的。皇后娘娘懿旨在上,我们是奉旨来见皇上,谁敢给皇后娘娘没脸!”
“臣,良媛萧氏,曾在丹阴侯府与陛下有一面之缘。”
嘉王妃顾氏道:“我看她面貌出众,神采谦恭,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们别如许说她。”
理王点点头一笑,却不知二人的言谈被一旁冷着脸喝酒的许王听得一清二楚。许王朝琴袖瞥了一眼,蹙了蹙眉头。
许王妃郑氏、嘉王妃顾氏、晋王妃张氏、吉王妃裴氏本来都在闲谈喝茶谈笑话,不想理王这惊天之变,吓得晋王妃张氏的手一抖,把杯子里的茶水洒到桌上都是。
绿柳新丝,一派烟花盛景,不输江南好风景。御花圃中秋色狼籍,庭中花半开半谢。见满地朱红遍,可叹是良辰美景何如天。
正在此时,嘉王却俄然对皇上说:“父皇,弘弟已经数月没有见过父皇了,父皇常教诲我们为仁人者,忠恕罢了矣。孔子说,己欲立而力人,己欲达而达人。治世若以一己之爱憎,亲其所亲,恶其所恶,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父皇圣明知于天下,不恰是因为不以一已好恶来靠近或冷淡大臣吗?孙策杀陆氏族人,孙权却重用陆逊,儿臣遵父皇之教,才深觉如此啊。”
隋古心忙笑道:“哪儿能啊,就是我们都是仰皇上鼻气儿过的日子,皇上哭我们跟着哭,皇上笑我们跟着笑。皇上活力,打我们板子,皇上发怒,砍我们脑袋。您说是不是?您呀,就说皇上今儿个欢畅,万不能使他白叟家恼了,还是回皇后娘娘宫里去吧。”
今上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俄然又问道:“是否是你母亲之死,使你痛恨朕?”
今上也不免问道:“我儿数月之间,何故描述大变?”
周若中道:“皇后娘娘要他来给皇上磕个头,如何来不得?你们下头的人连皇后娘娘的意义也敢违了是不是?”